為何不老老實實地等在門外,而四處亂跑呢?
蕭長歌解釋道:“我沒有帶宮女出來,出來的時候也隻是辦點事再回去,沒想到風雪這麼大,阻礙了前進的步伐。所幸在這裏遇到哲而將軍,否則我一人定是要無聊死。”
“外麵的風雪雖然已經停了,但是雪路難行,容易摔跤,不如我送你回去。”哲而說著,已經走了出來跟在蕭長歌的身後。
“那就有勞哲而將軍了。”蕭長歌在雪中慢行,腳下的路又起來有些滋滋作響,像是在雪地中翩翩起舞似的。
蕭長歌客氣慣了,但是哲而卻沒有聽慣。
從前是他伺候阿洛蘭,她的脾性不好,凡事都很胡鬧刁蠻,現在蕭長歌這麼沉靜聰穎,事事都不用他操心,反而心裏有些失落。
兩人走在回到東華園的路上,說說笑笑倒也沒有聽見其他的什麼聲音,況且那人走路原本就不帶聲音,就算是在雪地裏,也沒有什麼動靜。
蕭長歌正走著路,突然手臂被人粗魯地一拉,這個人不可能是哲而,他不可能敢這樣對待自己。
但是隻有他們兩個人在,難道是……
這樣熟悉的感覺十分讓她安心,方才還在不斷提起的人,此時就真真切切地出現在她的眼前,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走路也這麼不小心?過來。”蒼冥絕的大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臂,不讓她從自己的身邊逃走半分。
全然不在意哲而的眼光,在哲而的注視下和蕭長歌抱在一起。
“冥王,這裏是東華園,請您鬆手。”蕭長歌動了動被他握住的有些吃痛的手腕。
“我憑什麼鬆手?公主你方才搖搖欲墜,差點摔倒在雪地裏,我伸手扶你一把,有問題?”蒼冥絕的整個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。
這個女人!
方才他確實是見她搖搖晃晃在雪地裏,隻是想要上前扶她一把,讓她好好走路。
不過就算是現在,估計他都已經不會再提了,兩人在這裏爭論有什麼用?
“那我倒是要多謝冥王了。”蕭長歌穩住自己的心情。
兩人的利益都是密切相關,保護自己是蒼冥絕的責任,但是他的出現也未免也讓蕭長歌的心嚇了一跳。
不知道為什麼,有她出現的地方,就會有蒼冥絕,或許是蒼冥絕一直跟在他的身後,或許是他派了人過來跟蹤蕭長歌的行蹤,才會導致他一切盡在掌控。
“不用謝,我過來是正好有事找公主的,不知道哲而將軍是否可以避讓一下,我和公主有幾句話要說。”蒼冥絕不懷好意地針對哲而,冰冷的臉上掛著調侃的冷笑。
方才他從後麵走過來的時候,正好看到兩人的身影,一個深藍色,一個淺白色,一高一矮,看起來正好相配。不知道為什麼,他的心裏就像是被堵了一口濁氣似的吐不出來。
直到方才,他的手緊緊抓住蕭長歌的胳膊時,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蕭長歌在他的身邊。
“冥王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,您是王爺又是皇子,而我們隻是晟舟國過來的和親使團,根本不用勞煩冥王爺親自過來交待。”哲而也毫不示弱地回擊了回去。
每每看到蒼冥絕這副命令人的樣子,他的怒意就不由得鑽了出來,不知道是為什麼。
蒼冥絕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地鬆了下來,狹長的雙眼銳利地盯著哲而,這樣冷漠的樣子,自從遇見你蕭長歌之後,已經很少有了。
“哲而將軍,我今日就是特地過來找公主的,如果不方便我就不會過來,你若是有事,就先行離開,我想和公主單獨說會話。”蒼冥絕從牙縫中憋出這麼句話,若是哲而再不離開,他心裏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。
不知道為什麼,自從蕭長歌把自己心裏的人選說出來之後,哲而的心裏對蒼冥絕就越來越不懷好意。隻要見到他,就忍不住和他作對。
“哲而,我和冥王爺說幾句話,你先回去吧。”蕭長歌不知道哲而一反常態的樣子是為了什麼,至少哲而對她的話還是聽的。
畢竟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。
“那公主你們說話,屬下先告退了。”哲而沒有再繼續堅持下去,躬了躬身子,退了出去。
頓時,東華園的庭院裏麵隻剩下兩人,蒼冥絕的臉色不是太好,狹長的目光看著蕭長歌,似乎在隱忍些什麼。
“這裏不是個說話的地方,我們進屋去吧。”蕭長歌指了指前麵最左邊的一道院子便走了進去。
東華園雖然大,但是卻沒有古色古香的感覺,兩人走進裏麵的小橋流水,隻覺得分外有韻味,但是小橋被白雪堆分,失去了它原本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