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是她有疑惑,你也要咬緊牙關,總之,不能讓她聽到絲毫的風聲。”蒼冥絕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,目光沉冽。
“屬下明白。”賽月心裏一緊,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天山雪蓮的事情告訴給蒼冥絕,心裏有些疑慮。
“還有什麼事嗎?”蒼冥絕看著有些目光不定的賽月問道。
想了想,這件事情也是在她的職責範圍之內,如果不告訴蒼冥絕,到時候他若是知道了實情,反而會怪她不明說。
“王爺,屬下還有一事,前幾日王爺送了天山雪蓮進宮,公主將天山雪蓮入藥,似乎是熬製給一個晟舟國過來的將士喝。後來,公主又吩咐屬下去查皇後的行蹤,仿佛是和那個將士有關。”賽月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給蒼冥絕,頓時心裏舒坦了一些。
這件事情蒼冥絕倒是不知,蕭長歌也沒有在他的麵前提起過,若非是無關緊要,便是她刻意瞞著自己。
“那個將士住在哪裏?叫什麼名字?”蒼冥絕心裏疑惑,想要探得清清楚楚。
賽月並沒有見過那個將士,看和瑟公主的反應,是很緊張的。
“屬下不知名字,隻知道他就住在東華園旁邊的一個寢殿中,那天屬下幫公主燉了藥之後,公主便遣開了屬下。屬下一路跟在公主的後麵才打探到了那人的住處。”賽月回道。
能用得上天山雪蓮治病的人對於蕭長歌來說一定很重要,他的傷也應該很重,這人到底是誰,他一定要知道得清清楚楚。
“你去追查下那人的身份,不可讓和瑟公主發現,如若發現,立即收手。”蒼冥絕麵色清冷的吩咐道,雙眼看著宮中的遠方,白茫茫的雪花讓他有些眼花繚亂。
“是,屬下遵命。”賽月微微一頷首,轉身退了下去。
外麵的風揚起一陣又一陣,夾雜著濃濃的風雪飄散而來,蒼冥絕望著外麵的這些風雪,似乎,從未停過。
明溪服了藥之後的次日才醒過來,平日裏就算是暈倒了,幾個時辰之內肯定能醒過來,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天山雪蓮的問題。
“我沒事了,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。”明溪斜斜地靠在床邊上,帶著病態的臉色很是難看。
“說什麼話,你身子覺得如何?還有沒有困倦感?”阿洛蘭緊張兮兮地湊近她的眼前問道。
說到底,他昏迷的這些日子,最擔心的人還是阿洛蘭,寸步不離照顧他的人也是阿洛蘭。
但是,他心裏最牽念的人卻不是她,很多時候,他都想逼著自己去多看阿洛蘭兩眼,隻是他做不到。
“沒事就好,你中毒的這些日子,最擔心的人莫過於阿洛蘭了,你若是有機會,可是要好好地謝謝阿洛蘭。”蕭長歌看著躺在床上的明溪,似乎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麼一樣。
中毒的這些日子,一直都是阿洛蘭在照顧明溪,明溪的心裏自然也清楚,但是以他的個性,又怎肯親口像阿洛蘭道謝呢?
她這樣一說,明溪倒也不會刻意把阿洛蘭放在一邊。
阿洛蘭的心意,他們都知道,不肯承認的人隻有明溪而已。
“阿洛蘭,多謝。”明溪看著一旁心思不定的阿洛蘭,朝她淡淡一笑,很快就看向了蕭長歌,“你用來救我的天山雪蓮,哪裏來的?”
他知道自己的病需要天山雪蓮來醫治,但是小花剛剛進宮,對這宮中的人半生不熟的,又能去找誰要這個救命的寶貝?
“上次我跟著嘉成帝去了圍獵場,溫王妃要和我比馬,這個天山雪蓮就是彩頭。”蕭長歌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。
“自從你來到皇宮,那個溫王妃就處處針對你,我又被人暗算中毒,沒有辦法在你身邊保護你,這些日子,倒是讓你受苦了。”他心思不縝密,思慮不周全,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招人暗手,他有負師父的重托。
“不要再說這些,隻要你好好地活著,將來你總能保護我,不僅是我,還有阿洛蘭。在這宮中,步步為營,適者生存,將來的日子並不是太好過。”蕭長歌目光微閃,給他們打了個預防針。
從前,她便是這樣過來的。
“宮中原本就是這樣,以前我在晟舟國的時候,明麵上雖說是個公主,但是暗地裏想要我命的人不少,我還不是一一挺過來了?一點風雨若是都承受不住,又怎能完成自己心裏的夢想?”阿洛蘭坐在椅子上,支著自己的下巴,目光忽遠忽近。
對於皇宮,阿洛蘭有著切身體會。
明溪伸手垂了垂自己的腦袋,有些隱隱發痛的腦袋還殘留著中毒之後的痛感,不知道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。
“小花,你的婚事,嘉成帝有安排了嗎?”明溪忽而想起來,這幾日他一直嗜睡,也沒有多加打聽皇宮中的消息,便是如此,他也能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麼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