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分寸,你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,反倒操心起我來。”明溪略微斂了斂眉頭,側身看向了一邊。
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想法,隻有到了真正分別的時候才會害怕,才會知道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。
身上實在是火熱,方才蕭長歌和明溪的那一席話,倒是讓她有些緊張,外麵的風雪飄蕩得厲害,風雪吹拂著她的身影,將她整個人的熱氣和緊張吹散開來。
阿洛蘭站在外麵的涼亭裏吹了一會風,正準備到後院的廚房裏去看看熬的湯好了沒,還沒有走動幾步,外麵便傳來了一聲銳利的叫聲。
“給我讓開,知道我是誰嗎?連我都敢攔,活的不耐煩了?”葉霄蘿厲聲喝退一個又一個的丫鬟,直逼內院裏來。
阿洛蘭長期待在後宮之中,沒有見過葉霄蘿是何等的凶神惡煞,卻也不知她的身份來路,隻管攔截下來。
“你是誰?怎麼擅自闖進別人的院中?”阿洛蘭看她的穿著打扮倒也不像是一個宮女,莫不是哪裏的妃子或者公主。
葉霄蘿勢必要闖到裏麵來,現在的她已經喪失了理智,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。
她的眼裏腦海裏就隻有要將和瑟公主遏製住的想法,怒火中燒的她根本理會不了別人的勸告。
原來是個刁蠻的老虎,阿洛蘭在晟舟國的時候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,葉霄蘿這個急性子的人阿洛蘭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。
當初,她所受的苦和折磨,見過的表裏不一,心腸歹毒之人多不勝數。原本以為來到蒼葉國就可以平靜一下,卻不曾想,也是如此。
“我是誰你不配知道,把和瑟叫出來,我要見她。”葉霄蘿一身淺紫色的披風,裏麵的內裳也是紫色的,在淺白的冬天裏散發著壓抑的氣息。
聽著她不善的話語,阿洛蘭要說出口的話到了嘴邊卻又一饒舌,變成了其他的話:“我們公主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?你叫什麼名字,我進去稟告一下。”
葉霄蘿隻身前來,連一個丫鬟都沒有帶,似乎是做好了拚命的打算,不達目的,死不罷休。
她抓住了一點緊張的話尾,笑道:“這麼說阿洛蘭果然在裏麵,你要是不去讓她出來,我隻好進去了。”
她眉眼眼角頓時冷了下來,微微挑著的眉眼頓時有些冷漠,緊緊隻是那雙眼睛,就能夠讓別人恐懼。
“站住,我不管你是什麼來頭,總之有我在這裏,你就不要想著進去,我是不會讓你進去的。”阿洛蘭伸出了雙手,看在葉霄蘿的麵前。
一個凶神惡煞,咄咄逼人,一個身影淡然,進退有度。
隻是葉霄蘿在氣勢上便蓋過了阿洛蘭,她的神情看起來有些令人心驚。
“我是什麼來頭你也不配知道,你隻要知道我今天要見到和瑟公主就是。”葉霄蘿冷冷一笑,整個人冷漠高傲不像話。
兩人在外麵的吵鬧聲模模糊糊地傳進蕭長歌的耳裏,她聽的不是很清楚,不過聽兩人的語氣不善,倒是想要吵起來的樣子。
“明溪,我出去看看,你不要出去了。”蕭長歌眉頭微皺,心裏總有不好的預感。
“去吧,你自己小心點。”明溪對她點點頭,示意她前去。
葉霄蘿壓低眉峰,臉上露出冷漠淡然的嗤笑,步步逼近阿洛蘭,今天她勢必要見到和瑟公主不可。
“讓開。”她的腳步停在阿洛蘭的麵前,整個人離她不過幾步遠的距離,隻要一伸手,就能將她掐死。
阿洛蘭的肩膀突然被別人握住,一雙纖細修長的雙手將她整個人帶離了這裏,蕭長歌的身影頓時護主了她。
“原來是溫王妃,不知道您大駕光臨,有何貴幹?”蕭長歌不動聲色地將身後的阿洛蘭推開,自己迎上了葉霄蘿不善的目光。
葉霄蘿見果真是她,目光頓時變得凶惡起來:“我當你不敢出來了呢?找一個小丫鬟替你擋著,你該不會是在裏麵商量著如何對付我吧?”
聽了她的話,蕭長歌無可抑製地笑了起來,整個人笑的花枝亂顫,前仰後合:“溫王妃,你以為你是誰?為何我要商量著如何對付你?況且我們也不熟,我有必要花時間精力去對付一個不相幹的人嗎?”
蕭長歌笑的諷刺,葉霄蘿把自己的身份抬高,無非就是因為她是葉家的女兒,後又嫁給了溫王,身份地位都有所提高。
但是,在她的麵前擺架子,無非是自尋死路。
“你,好一張尖牙利嘴,我也不想和你說這些,我隻問你,是不是你讓溫王在父皇麵前說要娶你的?”葉霄蘿雙目圓睜地等著蕭長歌,似乎在等她一個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