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這就是從前的小花,可不如現在好看了,看起來太小了。”阿洛蘭突然一把伸手搶過了明溪手上的畫像,端在手上看了又看。
“你什麼時候進來的?”明溪臉色有些不好,但是終究沒有說什麼。
阿洛蘭一麵端詳著畫中之人,一麵回道:“剛才就進來了,我敲門了,可是你沒有聽見。”
方才,估計是自己看這個畫像看的太入神了,沒有聽見阿洛蘭的敲門聲。
明溪撫了撫臉頰,他竟然對小花的畫像看的如此入迷,是著了魔不成嗎?
“看夠了就給我,我還要製作麵具。”明溪揉了揉眉心,淡淡道。
聽他這麼一說,還在翹著手端詳畫像的阿洛蘭立即將畫像放到了明溪的麵前。
“給你,你應該已經快做好了吧?等你做好的時候,我就要把這副鬼樣子給洗了,變成小花從前的樣子。變一副樣子來玩玩就不會太無聊了,說不定還有很多人能認識我。”阿洛蘭想了想,如果自己真的變成了小花從前的樣子,那該會有多震撼。
但是明溪聽了她的話,卻是很不屑地笑了笑:“你就這麼喜歡變成別人的樣子?難道你不喜歡你現在的樣子麼?”
阿洛蘭搖了搖頭:“不是,你不覺得偶爾換個角色也很不錯嗎?至少不會那麼枯燥,你也該多笑笑了。看你成天板著一張臉,多難看啊!”
笑嘻嘻的她突然伸出手捏了捏明溪的臉頰,在他白皙的臉龐上上下其手,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明溪正壓低著眉頭,鬱鬱寡歡地盯著她。
阿洛蘭吸了一口氣,猛地收回了手,臉頰泛紅。
她猛地一轉身,麵紅耳赤地盯著自己的靴子,雙手緊緊地扯著自己的衣袖,她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?
訕訕然地笑了一會,轉身的時候竟然發現明溪的臉頰上麵也出現了兩抹可疑的紅暈。
“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出去吧,你在這裏會影響我製作。”明溪低著頭沒有看她,聲音卻是有幾分莫名的沙啞。
“哦,那我就先出去了。”阿洛蘭強忍著自己的笑意,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。
出了側屋,阿洛蘭複又去了蕭長歌的房間,進去的時候,正看見她在換藥。
幽暗的房間裏顯得有幾分的深沉,裏麵沒有點燭火,稀薄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,顯得有幾分光亮,但是始終沒有白天的感覺。
“小花,我來幫你吧。”阿洛蘭見狀連忙走到了蕭長歌的麵前。
她伸手扶著蕭長歌坐了起來,又拿了枕頭墊在她的腦後,讓她坐的更加舒服一些。
“小花,你這裏怎麼也沒有宮女伺候著?她們人都到哪裏去了?”阿洛蘭左看右看,始終沒有見過人,有些憤憤不平地抱怨。
“換藥的時候,我都會把她們遣開,並沒有讓她們進來,不用大驚小怪。”蕭長歌淡淡解釋道。
“為什麼?難道是她們太礙手礙腳了嗎?”阿洛蘭眼睛轉了轉,答道。
蕭長歌被她有些滑稽的目光逗笑了,卻也不敢笑的太大聲,唯恐拉扯到了自己肚子上麵的傷口。
“這兩罐藥都是你需要的嗎?你說下應該怎麼上藥,我來幫你。”阿洛蘭伸手握住了兩個不同顏色的瓷瓶,說道。
房間裏麵很安靜,蕭長歌慢慢地把自己的單衣解開,露出了包著紗布的小腹。
“不用了,我讓她們不用守在這裏的原因,就是不想她們見到我小腹上麵的傷口。”蕭長歌有些無奈地說道。
這道傷口雖然不是很深,但是還是有些長,若是第一次見到的人還是覺得有些猙獰。
阿洛蘭卻冷哼一聲,挑眉道:“誰不會受點傷?我倒是覺得受過傷的人才更有魅力,我還想要身上出現一條傷疤呢!”
這話倒是逗的蕭長歌再次笑了出來,有些蒼白的臉頰因為笑意變得紅潤起來,看著說話十分認真的阿洛蘭,她心裏倒是什麼芥蒂都沒有了。
但是,等到她的小腹全部露出來,看著包裹著紗布漸漸透出了血跡,很顯然傷口還是沒有好全。
阿洛蘭還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傷口,臉色非常難看,不過她的雙眼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,直到她慢慢地拆開了紗布,那雙手,隱隱約約中竟然有些顫抖。
“慢點慢點,我看著都疼。”阿洛蘭不由自主地叮囑道。
透著血的紗布看起來確實有些驚恐,不過蕭長歌卻依舊麵不改色,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,這兩天的換藥已經讓她麻木了。
總算是扯開了紗布,上麵的血跡變得有些難看,有些都已經幹涸了,星星散散地分布在紗布上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