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實的靈魂就在他的麵前,一舉一動,一顰一蹙還是和從前一樣,為何他不知道?
“我真的不是你的長歌!”阿洛蘭在他的懷裏掙紮著,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蕭長歌。
難道是因為這張容貌讓他誤會了嗎?
那麼從前的小花又是怎麼回事?
“小花,救我救我!”阿洛蘭不斷地看著蕭長歌,向她求救。
突然,蒼冥絕鬆開了手,讓她脫離了自己的禁錮,隨著她看著旁邊的蕭長歌。
“和瑟公主,難道你不應該解釋一下,為什麼她會在這裏?”蒼冥絕的臉上欣喜之中又帶著質疑,全然不知真正的蕭長歌此刻正站在他的麵前。
“王爺,你恐怕搞錯了吧?她是我身邊的丫鬟,不是什麼長歌,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?”蕭長歌強忍住心裏的傷痛,冰冷決絕地道。
蒼冥絕回頭看了阿洛蘭一眼,目光中繾綣柔情,似乎要將阿洛蘭融化。
但是,阿洛蘭的心裏就像是鋪上了一層紗似的迷蒙,連忙躲到了蕭長歌的身後。
“那好,既然你知道了,那我今天要把她帶走。”蒼冥絕朝著阿洛蘭緩緩伸出手,作勢就要把她帶過來。
但是蕭長歌雙手一張,緊緊地護住了阿洛蘭,心裏十分酸澀。
“她是我的婢女,王爺有什麼權利帶走她?況且,你也該問問她的意見吧?”蕭長歌深吸了一口氣,看向了身後驚慌的阿洛蘭。
阿洛蘭慌張的沒有了主意,但是麵對蒼冥絕時,還是下意識地想到了明溪,很快便搖了搖頭。
“我不認識他,我不跟他走。”阿洛蘭連看都不願意看他,隻盯著地麵。
蕭長歌拍拍她的手背,臉色嘲諷:“你也聽到了,她不願意跟你走,還望王爺不要勉強。”
另一邊的蒼冥絕神情恍惚不定,他不敢相信蕭長歌會這樣對自己,或許她隻是失憶了。
一年沒見,中間發生的事情很多,他也不想強求她見到自己就能認出,但是他無法忘記的事情,她卻輕而易舉地忘了。
蒼冥絕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看著蕭長歌:“和瑟公主,那我問你,那天在晚宴上唱的歌是誰教你的?”
想起那首再熟悉不過的陽光總在風雨後,蕭長歌的心重重地沉了下來。
分明就是她唱的歌,到頭來卻成了誰教的?
不過既然認定了要阿洛蘭冒充蕭長歌,她也隻能默默地承受著他的不相信。
“是她經常哼唱的一首歌曲,我覺得旋律不錯,便學了下來。”蕭長歌看了看身後的阿洛蘭,說這話時,聲音不由得有些哽咽。
豈料,蒼冥絕卻一掌拍到了桌子上,身姿頹廢。
他不自覺地冷笑起來:“好,很好,沒想到這麼久,我都認錯了人,就連那首歌都是假的。和瑟公主,我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!”
她是哪種人?
他又是哪種人?
蕭長歌的心就像是被抽幹了血似的,沒有任何知覺,聽著他嘲諷責怪的話語,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回來是錯的。
“王爺,我是哪種人現在你不是看清楚了嗎?至於認不認錯人,那是王爺你的事情,與我何幹?”蕭長歌止不住地冷笑,表麵上平靜如水,心裏不知是何滋味。
身後的阿洛蘭緊緊拽著她的衣裳,生怕蒼冥絕突然發起瘋來將她拖走。
蒼冥絕硬生生地歎了一口氣,眉頭微皺地看著蕭長歌,語氣頗有動容:“公主,這件事情說來話長,今日我一定帶走她,我和你之間的約定,就此作罷。你另尋他人,就算,就算我對不起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