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她的力量又怎麼能和他抗衡,懸殊太大讓她放棄了這個想法,猛地點了點頭。
就在她以為溫王會掐死自己的時候,他卻猛地將她甩開,身子不受控製地摔倒在一邊的椅子上,下半身早已經麻木。
“你在撒謊,和瑟根本就沒有死,你到底想得到什麼?葉霄蘿,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極限,費盡心思用盡手段,難道你現在得到的還不夠多嗎?”溫王氣急敗壞地大吼著,雙眼充血。
門外的丫鬟正準備端著熱茶進去,聽到兩人鬧的不可開交,早就逃之夭夭。
身上的疼痛一陣更比一陣疼,葉霄蘿艱難地扶住旁邊的椅子,試圖讓自己站起來,但是卻怎麼也站不起來。
原來和瑟沒有死,她真是太蠢了,以為派一個自己身邊的人出去打聽消息,就能一清二楚,準確無誤。
她算錯了,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東西就是人心,她千不該萬不該自以為是地對付和瑟。
“王爺,你問我想得到什麼?你到現在還不知道?”葉霄蘿自嘲地冷笑了一聲,看向了眼前的溫王。
嫁給他一年多,他從來沒有給過自己的,就是她最想要的。
當初她千方百計地嫁入溫王府,不為身份,不為地位,隻是想和他好好地生活下去。
她為他癡狂,為他獨尊,為他費盡心思,心裏眼裏隻有他一個。他笑,她便覺得所有苦難都變成快樂,他鬱,她隻想跋涉千山萬水為他刨根究底,他痛,她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戳上幾個窟窿陪他一起痛。
隻可惜,她所有的一廂情願,在他的眼裏看來不過一場笑話,最後,回過頭來問自己,到底想要得到什麼?
“葉霄蘿,你的目的我不知道,我也不想知道,但是,你若是再欺騙我,我會讓你付出代價。”溫王聲音冷冽的如同寒川一般。
對於葉霄蘿來說,這是世界上最痛苦的警告。
代價?從她嫁給他起,哪一天不是在付出代價?隻是她心甘情願地把陪在他的身邊變成了最好的補償而已。
她緩緩地艱難地起身,仿佛周邊的一切都和她不相幹。
步步逼近溫王,葉霄蘿的聲音低沉堅決:“你要讓我付出什麼代價?是要休掉我,還是讓我痛不欲生,毀我一切?你盡管來做好了,我不怕!我葉霄蘿從嫁進溫王府的那一天開始,早就把生死置之腦後了。”
最後一聲幾乎是她花光了畢生積攢的勇氣吼出來的,胸腔緊緊抖動著,仿佛快要窒息。
溫王有些錯愕地後退了一步,駭然地看著在他麵前歇斯底裏,聲嘶力竭的葉霄蘿。
她說,早就把生死置之腦後是什麼意思?難道她嫁到溫王府,就沒有想過要好好活下去麼?
“你,”溫王有些頹然,有些震驚,猶豫著沒有坐下,聲音也沒有了之前的殺氣,“葉霄蘿,是誰允許你對我大吼大叫的?”
葉霄蘿歪著腦袋,用自以為最冰冷無情的目光看著他,隨後,一言不發地離開這裏。
“你,葉霄蘿你給我回來!”溫王三步並作兩步急急地衝了出去,但是葉霄蘿的身影早就淹沒在冰天雪地裏。
外麵的雪花飄落無常,仿佛在歎惋這紛亂的兒女情思。
東華園至始至終都是安靜的,外麵的雪花慢慢地飄著,蕭長歌雙手攏在衣裳裏麵,待在長廊上看著外麵的飄雪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起,她變得愛看雪了。
慢慢地伸出手,放在外麵,一朵朵冰涼的雪花便飄落到她的手上,不一會,便在她溫暖的手心裏化成了雪水。
突然,一隻小手將她的手緊緊地收攏進來,放在熱氣騰騰的小火籠上。
“公主,大冬天的不要把手放到外麵,小聲生凍瘡。”賽月的聲音放的低低的,關心著她。
蕭長歌收了手,道:“凍瘡主要是長期寒冷作用於皮膚而致,受凍後皮下動脈收縮,久之血管麻痹而擴張,靜脈瘀血,使局部血液循環不良,致使組織營養不良,甚至可發生組織壞死。你看我天天都帶著火籠,放心吧。”
賽月聽得雲裏霧裏,疑惑不解地皺著眉頭:“公主,您說的什麼皮膚動脈什麼壞死啊?動一下皮膚的脈就會壞死嗎?”
聽著賽月的解說,蕭長歌噗嗤一聲笑出了聲。
對於她們來說,或許很難理解,但是對於在現代還是古代都飽讀醫的蕭長歌來說,沒什麼困難。
“寒冬臘月的,還是溫暖一些比較好,賽月,你們洗東西的時候記得用熱水啊!”蕭長歌轉身進了屋,難得的賞雪空隙,被打斷得莫名其妙。
才進了正堂,坐下沒一會,賽月便急匆匆地走了進來。
“公主,倫王帶著倫王妃來了。”賽月有些驚訝地看著蕭長歌,不知倫王為何會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