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他的身影徹底走出門外之時,賽月才再次推開門走了進來。
“公主,方才溫王的臉色不是很好,是不是他又惹公主生氣了?”賽月臉色有些憤憤不平。
溫王府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,一個溫王,一個溫王妃,兩人都是專門和東華園作對的。
蕭長歌喝了一口水,暖暖的熱水下腹,胃裏陣陣溫暖。
“不是,隻是說一些和親的事情。”
和親的事情?賽月眼睛一轉,莫不是冥王帶走了那個長相酷似蕭長歌的人,公主就要選擇溫王了?
“公主,莫非,您要選擇溫王?”賽月的眼中有幾分驚訝,不過臉色很快恢複平靜。
“這是遲早的事情,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,否則,恐怕生變。”蕭長歌臉上有些微肅。
賽月點點頭,沒有再接話。
隻是腦海中不斷地想著,要怎麼把這件事情傳到蒼冥絕的耳裏,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蕭長歌嫁給溫王。
不論是誰都可以,就是不能是溫王。
阿洛蘭待在冥王府裏都快發黴了,自從上次蒼冥絕把她的回信帶進宮中之後,就再也沒有拿來回信。
她寫了那麼多的話,不知道他們看到了沒有。
撐在桌上,不斷地寫了又撕,撕了又寫,上麵的內容雖然來去都是那幾句話,但是阿洛蘭卻遲遲寫不到最後。
“參見王爺。”突然,外麵想起了侍女的聲音。
蒼冥絕竟然在這個時辰來了。
阿洛蘭連忙把自己寫的信揉成一團,隨便塞到了一個抽屜中,裏麵擺放著的全部都是她廢棄的紙團。
做好一係列熟練的動作之後,蒼冥絕正好走了進來,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,一男一女,長相不凡,但是麵色卻十分微肅。
魅月雙眼圓睜,眼前的這個人果真長得和王妃一樣,難不成王妃沒死?
她立即衝了過去,眼淚含在眼睛裏:“王妃,魅月來遲了,魅月對不起您,這麼多年沒見,王妃您到底去了哪裏?”
結結實實的擁抱住了阿洛蘭,練武之人身上都有幾分的蠻力,就連魅月也不例外。
阿洛蘭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擁抱嚇了一跳,連連後退了幾步。
這個又是誰?魅月?
“等會……你要勒死我了……你,你先放開我再說!”阿洛蘭困難地開口說道。
魅月這才發現自己緊緊地勒住了她的脖子,心細的她也聽出了阿洛蘭的語氣並不是從前的蕭長歌。
蕭長歌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,她向來都是冷靜的,冷靜之中還有幾分的疏遠。
如果眼前的這個人是她的王妃,為何兩人的差別這麼大?
“王妃,您不記得我了嗎?我是魅月啊!莫非是……您失憶了?”魅月努力地想要讓阿洛蘭認清她,但是阿洛蘭卻越來越迷糊。
“拜托,你們不要再把我認成蕭長歌了,我不是你們口中的那個人!我很早就已經說過了。”阿洛蘭歎息地撫額。
這些人怎麼就這麼執迷不悟,等到她將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摘下來的那一刻,絕對會震驚整個冥王府。
“王妃,您怎麼了?您分明就和從前一樣……”魅月臉上又是震驚又是難過,一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的事情,不知道這段時間,王妃受了多大的苦。
阿洛蘭有些地無奈地眨眨眼睛,目光卻忽然對上了蒼冥絕的眼睛。
她立即轉回了目光,看向了別處。
“魅月,先讓離簫看看。”蒼冥絕終於開口說話,聲音清冷冰涼,聽在阿洛蘭的耳裏有些駭人。
話音剛落,蒼冥絕身後的那個男子立即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醫藥箱,打開箱子,裏麵一排的銀針小刀,比蒼冥絕的目光還要駭人。
“慢著!你,你拿這些東西是要幹嘛?”阿洛蘭心裏一陣毛骨悚然,腳步不自覺地後退著。
難不成他們覺得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蕭長歌,以為自己心裏有病,所以想要為自己治病?
阿洛蘭的身上頓時寒毛豎起,連連後退著。
“放心吧,王妃,我是不會傷害你的,我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,今天隻是想來為你治病而已。”離簫臉上露出邪邪的笑容,步步逼近阿洛蘭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,阿洛蘭被逼到了床邊。
“我又沒病,為什麼要為我治病?你走開。”阿洛蘭雙眼直勾勾地瞪著離簫,企圖用自己的目光把他嚇走。
離簫邪魅一笑,臉上蕩漾著笑容,轉身看向了身後的蒼冥絕,到底要怎麼做,還是要等他開口。
“離簫的醫術精湛,讓他為你看一眼,不會有事的。”蒼冥絕麵無表情地說罷,轉身走到了一旁坐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