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霄蘿的雙眼忽而掃到了蕭長歌的身上,想到昨天的事情,仿佛有了對應,該不會就是這個女人挑唆溫王,讓他對自己下手的吧?
“側王妃怎麼這麼早就來了?莫不是來看我的笑話吧?”葉霄蘿推開溫王手裏的藥碗,似笑非笑地看著蕭長歌。
聽她這樣說,溫王立即擱下手裏的藥碗站了起來。
方才那一幕被她看到,竟然有些窘迫,不知道為何,在她的麵前,他就做不出來和葉霄蘿親密的樣子。
“你怎麼這麼早過來?早膳用了嗎?”溫王毫不掩飾他對蕭長歌的關心,走到她麵前詢問道。
他身後的葉霄蘿見他這副樣子,攏在被子底下的雙手緊緊地扣在一起,臉色鐵青地看著兩人。
“吃過了,多謝王爺好心。昨夜聽聞王妃落水,這冬日寒風刺骨,池水冰冷,王妃的身子骨定然挨不住,我心裏擔心得不行,所以加緊過來看看。”蕭長歌麵不改色地笑道。
聽著她虛偽的話,葉霄蘿的臉色越發地難看,目光緊盯著蕭長歌,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。
這個女人到底背著她在溫王的麵前說了她多少壞話?以至於讓溫王這麼做?
她一定會一五一十地查個清楚。
“不過夜色深重,在黑暗裏十足落水而已,所幸救的及時,除了風寒之外,沒有其他的病症。”溫王答道。
蕭長歌放心一笑:“這樣我就放心了,王妃可要快點好起來,馬上就要年下了,要健健康康地過新年才是。”
葉霄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真能裝,分明恨不得她死的樣子,卻在這個時候假惺惺地希望她快好起來。
總有一天,會把她的這副假麵撕扯下來。
還沒有回答,外麵便匆匆忙忙地跑來一個身影,東雲氣喘籲籲地看著溫王道。
“王爺,宮中傳來消息,段貴妃昨夜不小心在雪地裏摔了一跤,身子高熱不退,時冷時熱,太醫都束手無策。”
“什麼?我這就進宮。”溫王臉色一變,急匆匆地走了出去。
蕭長歌回頭對葉霄蘿淺淺一笑,隨即跟了出去:“王爺,我略懂醫術,讓我和你一起去吧。”
看著蕭長歌的身影跑出去,葉霄蘿抓起旁邊的碗便摔了出去。
“砰”一聲破碎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,葉霄蘿氣喘籲籲,胸口上下起伏不定,急促地呼吸著。
上了馬車,一路疾速進了皇宮。
段貴妃的宮中不斷地有太醫從裏麵出來,每個太醫的臉上都表露著束手無策的表情,搖著頭一一從門內走了出去。
見到溫王也隻是行了個禮,仿佛是害怕質問似的,匆匆離開了。
房間裏麵還留有一個年長的太醫,見到溫王進來,便起身回稟:“王爺,貴妃娘娘的病有些寒毒的症狀,可能是最近吃了一些不好的東西導致的。”
溫王立即撲了過去,低聲喚了兩聲母妃,段貴妃仿佛聽不見,又似乎有反應。
“李太醫,這是怎麼回事?”溫王氣急敗壞地問道,“怎麼就連我說話母妃都聽不見了?”
李太醫想了想,還是如實答道:“這個症狀並不是寒毒的症狀,而是另外一種毒藥而導致的,想來堆積在貴妃娘娘的體內已經有一段時間,微臣正在想辦法化解。”
寒毒?蕭長歌的腦海裏回蕩著秋莫白留給她的那本醫,上麵留著似乎有記載著這個毒。
中了此毒的人會時冷時熱,臉色蒼白,渾身癱軟無力,頭痛欲裂。
可是,寒毒的症狀並沒有昏厥不醒的這一條,而段貴妃的症狀看起來並不像是寒毒這麼簡單。
“到底想要什麼辦法?多久才能夠知道母妃中的是什麼毒?什麼時候能夠醒來?這些你都給本王一一地說清楚來。”溫王臉色激動地看著李太醫吼道。
李太醫到底是太醫院的老人了,見慣了皇宮中人的急性子,也沒有展露出害怕的樣子。
隻是淡淡回道:“回王爺,貴妃娘娘所中之毒十分複雜,微臣要回去翻閱醫才知。”
李太醫捋了捋胡子,話音剛落,那邊便傳來一個清朗的女聲:“若是李太醫對每個人都這麼說,那麼該治好的病人都被李太醫給拖的治不好了。”
蕭長歌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段貴妃的麵前,為她把脈。
李太醫德高望重,是宮中的老太醫了,就算是皇上,也要敬他三分,可是如今卻被一個年輕女子如此說,立馬被氣的吹胡子瞪眼。
“你,你什麼意思?是不是不相信我?”
蕭長歌把段貴妃的手腕放回被子,嘴角輕輕勾起一抹淺笑,正欲說話,溫王便走到了她的身邊。
“你懂得醫術?”溫王沉聲問道。
“略懂一二。”蕭長歌並沒有打算搭理溫王,她早先就看這個李太醫不順眼了,今日必定要狠狠地教訓他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