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裏這樣說著,整個人卻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,不自覺地朝他伸出雙手抱他。
蒼冥絕的身子有些僵硬,見她直衝自己而來,很想把那抹小小的身子緊緊地摟進懷裏,可是最後還是猶豫一番,抓住了她的雙手。
“我先離開了,你好好休息,我想個辦法就來接你回去。”蒼冥絕揉揉她柔軟的發頂,輕聲低柔地道。
看著他隱忍拒絕的表情,蕭長歌歪著腦袋看他,苦苦地皺著一雙眉,思考著他為什麼不抱自己?
該不會因為生氣,想要故意給她一個教訓吧?
蕭長歌想了想,點點頭,認真地伸出雙手:“抱抱你就可以離開了。”
蒼冥絕一怔,氣息似乎有些不穩,麵對蕭長歌的投懷送抱,他無法拒絕。
可是他身上的傷,如果一抱就會讓她發現,他不想讓她擔心。
終究還是沒有伸出雙手,卻摸上了她的臉:“乖,我還有事。”
一轉身的功夫,蕭長歌卻從背後拉住他的手,抱住了他。
鼻尖上卻聞到了一股血腥味,濃重的味道毫不留情地竄進她的鼻子,讓她有些驚慌失措。
頓時鬆開了他的身子,手卻已經輕輕地摸上了他的傷口,果然,手已經碰到了一陣粘稠。
“你受傷了!”蕭長歌擔心地大叫起來。
蒼冥絕身子有些僵硬,沒想到還是讓她發現了,轉身低垂眉眼道:“一點小傷,不重要的。”
可是,他覺得不重要的傷,在蕭長歌的眼裏看來,就像是驚天動地的傷口一樣疼。
原來,方才他不讓自己抱他的原因竟是因為此事,不想讓自己擔心,寧願自己默默地承受一切痛苦。
“坐下,讓我看看,沒有看過,我不放心。”蕭長歌拉著他的身子,坐到了一旁的軟墊上。
蒼冥絕還在盡可能地安慰她,她的眉眼一冷,淩厲的眼鋒掃到了他的身上:“我說坐下就坐下,我是神醫,我要看看你的傷到底嚴重不嚴重。”
聽著她霸道的聲音,蒼冥絕不由失笑,待在自己的身邊這麼久,他何曾忘記過她原本就是一隻帶著尖爪的野貓,聰明機靈。
乖乖地坐下,任由著她脫光自己的外衣,大片肌膚暴露在清涼的空氣中,蒼冥絕很享受她坐在自己身邊,慢慢地褪下自己衣裳的感覺,很享受她擔心自己時緊張的模樣。
他傷口上麵的肌膚被人上了藥,若不是因為動作太大,傷口也不能撕裂流血。
一定是他方才來溫王府的路上撕裂的,蕭長歌有些心疼地望著他的傷口,分明就是被人用劍傷的,到底是誰能夠傷的了他。
“是誰傷你的?誰能夠傷的了你?”蕭長歌心疼地看著他的傷口問道。
蒼冥絕目光卻是一冷,不想讓她知道太多的事情,隻是搖了搖頭:“沒什麼,遭人暗算罷了。”
暗算?蒼冥絕竟然會遭人暗算,蕭長歌有些狐疑地看著他,打算為他處理一下傷口,並沒有多問。
見到他身上的草藥,蕭長歌聞了聞,雖然混著血腥味,但是還是輕易就能夠聞出藥的作用。
“離簫的醫術已經十分高明,這草藥對你的傷口大有助益。”蕭長歌皺著眉頭,“如果有針和羊腸線就好了,如果傷口縫起來,好的會更快。”
聽著她的碎碎念,蒼冥絕倒是笑了笑,有些寵溺地道:“這點小傷,根本不算什麼,讓你擔心了。”
說罷,就要穿起身上的衣裳,可是蕭長歌卻逼近一步,製止住他的動作,看著他背上的一條傷疤。
“你這裏什麼時候有一塊疤的?”蕭長歌震驚狐疑地問道。
她記得之前他根本沒有,這分明就是在她離開的那一年裏麵產生的,傷痕半舊不新。
“很早了。”蒼冥絕黯然失笑。
蕭長歌撩開他的衣裳,手指在他的背上點下陣陣火花,讓他不由得緊繃起來,整個人變得十分滾燙。
而蕭長歌似乎渾然不知,指著他背上的幾條傷疤道:“這裏也有,這也有……到底為什麼?”
她知道,如果他不允許,沒有人能夠傷的了他。
蒼冥絕咬牙忍住自己的欲望,隻是他身後的罪魁禍首渾然不知情。
每當她的手落在他的背上,總能輕易地燃起陣陣顫栗。
蒼冥絕深吸一口氣,反手一拉,將她壓在身下。
頓時被他困在身下,蕭長歌抬眸看他,突然才發現她到底在做什麼,方才竟然……
“長歌……”蒼冥絕聲音低啞得不成樣子,沉聲喚道。
見他情迷意亂的樣子,蕭長歌暗叫不好,這裏是溫王府,萬一有人進來怎麼辦?
蕭長歌鎮定下來,慢慢地從他的手臂下滑了出去,再一次脫離了他的掌控。
“那什麼,我幫你穿上衣裳。”蕭長歌伸出手替他整理衣裳。
蒼冥絕卻倒在一邊,眼裏的情yu頓時清明,急促地喘著粗氣。
“早點回到我身邊,再這樣下去,我真的受不了。”蒼冥絕咬牙切齒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