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貴妃聽完她的話之後一怔,表情生生不知受了多大的打擊一般,錯愕地看著蕭長歌
“你說什麼?蘿兒的臉被劃傷了?她為何會謀殺你?”段貴妃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,忍不住驚訝。
房間裏麵唯有兩人,段貴妃此次一哭,不知是何意。
到底是哭給她看的,還是真是為此傷心。
“母妃,這件事情兒媳不想多說,如果母妃想要知道,還請去問王爺。”蕭長歌垂首道。
回去問王爺?段貴妃拭淚的手一頓,心裏忽而冷笑起來,到底是把自己當成了溫王的寵妃,事事都去問溫王。
她忽而拿下了手裏的帕子,眼眶發紅地道:“此事既然已經發生,我自然會問個清楚,隻是……你和冥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?”
如今又問起冥王來,蕭長歌眉頭微微皺了皺,看著段貴妃的模樣,心裏隻想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?
她和蒼冥絕的事情,就連溫王都不知道,唯一在她麵前提過的人就是葉霄蘿,如今她不知下落,到底是何時告訴段貴妃的?
按照段貴妃的耐性來說,她不可能這個時候才來問自己,若是最近才知道的,那麼葉霄蘿……
蕭長歌一想,葉霄蘿的失蹤莫不是和段貴妃有關?
素日裏段貴妃都不常關心她的事情,冥王原本是要娶她的,大家都知道,也沒有人刻意提起。
突然間她好端端地提起這件事情,隻有一個可能。
“兒媳和冥王的關係大家都清楚,自從嫁給王爺之後,再也沒有見過冥王。母妃今日怎會提起他來?”蕭長歌有幾分委屈地道。
段貴妃的臉上分明帶著不信和鄙夷,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見,隨之而來的是淡淡的笑臉。
“也沒什麼,隻是隨便問問。”
段貴妃的側眼掃到蕭長歌不曾動過的羹上,目光有些怪異,但轉瞬即逝。
“吃點桃花羹吧,都涼了。”段貴妃道。
蕭長歌有些疑惑他為什麼沒有繼續問下去,心裏正猜測著,又聽見她的聲音。
“快吃呀,是不是不合胃口?”段貴妃疑惑地挑眉。
聽見段貴妃的提醒,蕭長歌才淡淡地拿起了旁邊的碗,小湯匙慢慢地攪著碗裏的羹。
可是湯匙才放到嘴邊,卻聞道了一股真切熟悉的味道,蕭長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這段貴妃好歹也是堂堂的貴妃,竟然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,在她的桃花羹中加入了媚藥。
蕭長歌看向了段貴妃,忽而勾了勾唇角,既然她想害自己,不如將計就計,把她心裏預謀的事情說出來。
想來時間過得如此之快,她的催眠術也好久沒有派上用場了,不知道是否生疏了。
“母妃,我突然想起來我這裏有一樣東西,和桃花羹一起用才好呢。”蕭長歌微笑著從懷裏掏出了一樣東西。
段貴妃有些好奇:“是何?”
蕭長歌獻到段貴妃的麵前,竟然是一塊菱形懷表一般的東西,不過卻沒懷表那麼精致,外觀倒也沒有什麼,隻是裏麵的花紋好看的得緊。
隻不過看久了卻也有些頭暈,一層層疊加的螺旋花紋,仿佛真真切切地在自己眼前轉似的。
段貴妃有些暈沉沉地捂住自己的眼睛,低聲道:“快把這東西拿開!看的我頭暈!”
蕭長歌卻不曾拿開,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:“你現在不是貴妃,不在皇宮,你和心愛的人在寬闊的草場上,萬物生長,鳥語花香,河水靜靜地流著,周圍十分靜謐……”
看著段貴妃似睡非睡的樣子,蕭長歌知道她已經陷入自己描繪的天地中,嘴角似乎在說著什麼。
見時機已到,蕭長歌輕輕開口:“現在我問什麼,你就回答什麼,等你醒來之後,就會忘了這一切。”
段貴妃臉色依舊,沒有回答,蕭長歌知道她已經聽見了。
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。
她壓低聲音,輕聲開口:“你為什麼要往和瑟公主的桃花羹裏下藥?”
“那個賤女人,害的蘿兒臉被毀容,蠱惑了皇兒,我要讓她清白不保,滾出溫王府。”
段貴妃如同行屍走肉一般,毫不猶豫地從自己的口中說出這一切。
盡管已經猜到,可是沒有什麼,比自己親耳聽見來的還更震撼。
若不是今日,蕭長歌也不知道平日裏善於偽裝,待她不錯的段貴妃,心裏竟然這麼恨她。
“那你當初為什麼同意和瑟公主嫁給溫王?”蕭長歌再次問道。
一字一句清晰的話從段貴妃的口裏說出:“為了讓皇兒登上太子之位,和瑟公主能夠幫他在皇上的麵前說話。”
蕭長歌冷然一笑,沒想到自己的還有這麼大的利用價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