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冥絕忽而轉身,正想說些什麼,便見到一個身影匆匆地往他們的方向走來。
快速地掠過那個人,蒼冥絕唯一皺眉,看向了蕭長歌:“你先從這邊離開,臨王來了。”
臨王?蕭長歌扭頭一看,正不是麼?
遠處一個臉上微帶怒氣邪笑的人不正是臨王麼?莫不是因為上次那事特地前來尋仇?
此時她又是單獨和蒼冥絕待在一起,若是臨王出去亂說,必定會損壞聲譽,到時怎麼也洗不清嫌疑了。
這番正要離開,臨王加快腳步,已經先一步攔下了她。
氣喘籲籲地臨王沒有好氣,上次在溫王府的事情他正有氣沒地方發作,此時遇見了她,算她倒黴。
“站住,皇六嫂怎麼見了本王就要離開?方才不是和四哥說的挺歡的嗎?”臨王將她的身子逼回亭子。
蕭長歌扭頭瞪他,忽而笑了起來:“原是七弟啊,恕我眼拙,我還以為哪個不知禮的太監呢。”
說到太監這個詞,臨王的臉色忽而陰冷下來,顯得尤其可怕,似乎要將蕭長歌吞進肚裏似的。
“你說什麼?你竟敢這麼說本王?”臨王氣急敗壞地指著蕭長歌。
誰知,蒼冥絕卻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指,皺著眉頭斥道:“七弟,宮中學的禮儀倒是全忘光了,和瑟公主是你的皇嫂,你怎能這麼不懂規矩?”
規矩?竟然和他說規矩,臨王此時怒氣正盛,早就知道兩人有一腿,沒想到已經到了如此地步。
兩人一唱一和,有板有眼,配合得十分默契,想必和瑟已經忘記了什麼叫做恪守婦道。
“我臨王向來不懂規矩,這點四哥應該深有體會才對,當年你洞房花燭夜裏麵的那些女子,可都是我代勞的,四哥難道忘了嗎?”
臨王故意說起以前的事情,隻是為了讓蒼冥絕憤怒,自己逞一時口舌之快而已。
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的那些事情,他也不會在冥王府失去了命根子,失去了繁衍後代的能力。
蒼冥絕臉色漸漸地陰沉下來,一雙劍眉緊皺,緊盯著臨王,他的目光讓原本就有幾分懼意的臨王退後幾分。
忽而蒼冥絕冷笑:“說的也對,如果不是因為我,想必七弟也不會變得不倫不類,和宮中的太監沒有區別。就算是現在還有這個機會,想必七弟也再不會代勞了吧?”
“你!”臨王咬緊牙關,狠狠地指著蒼冥絕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他額頭上跳動的青筋,在顯示著他的憤怒,一張憋的通紅的臉有些滑稽可笑,不堪受辱的他想要奮起反抗,但是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,都沒有蒼冥絕厲害。
蕭長歌見對方敢怒不敢言的表情,又上去添油加醋一把:“四哥,你方才說的是什麼意思?七弟難不成當年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?”
表麵裝作什麼都不知道,可是蕭長歌的心裏早已笑翻。
臨王什麼都不知道,便想要過來抓他們的小辮子,想要報仇雪恨。卻被兩人聯手戲弄,此時憤怒得已經找不著北。
他想要用當年的事情來刺激蒼冥絕,最後卻刺激了自己,讓別人白白看了一場笑話,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。
“這件事情說來話長,如果六弟妹想要知道,我不妨細細地告訴你。”蒼冥絕回頭望了她一眼。
蕭長歌莞爾一笑:“好啊!”
臨王又氣又急:“好什麼好?你們兩個分明就是在這個亭子裏幽會,還裝什麼?等我告訴六哥這件事情,讓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一拂袖,臨王轉身就要離開,可是身後響起一個冷淡疏離的女聲。
“這裏是皇宮禦花園一角,宮女太監往來絡繹不絕,我和冥王正好相遇於此,清清白白,有宮女太監為證,不怕你說。”
蕭長歌複又冷冷一笑,繼續道:“反倒是你,臨王!在我和溫王的成親之日偷偷闖進綠沅居,被當場抓住,你想要做什麼自己應當清楚。溫王和我不追究,已經是對你的仁慈,你竟然還敢前來汙蔑我?簡直罪大惡極!”
最後四個字死死地扣在臨王的頭上,讓他不由得一顫。
上次的事情確實是他心生歹念,想要偷看一眼傾國傾城的和瑟公主,僅此而已。
誰知,竟然如此倒黴,被發現不說,還驚動了溫王,差點害的他們兄弟離間。
臨王怔住腳步,不知道是前進還是後退。
他如果到了溫王府,平白無故地向溫王說了這件事情,定會被他以為是在挑撥離間,到時他的日子也不好過。
“你們之間的事情,我無暇顧及,我很忙,先回府了。”權衡了利弊之後,臨王便恨恨地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