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筠汝慢慢的貼近了他的嘴邊,而這一幕卻被門外的青玉看在眼中,咬牙切齒,十指絞在一起漸漸泛白。
本想偷聽他的話,卻沒想到容臻突然睜開了眼睛,顧筠汝嚇得重心不穩,跌進了他健碩的胸膛。
“你……你,你沒事啊?”
顧筠汝驚慌失措的站起身,驚都快跳了起來,他剛剛不會是故意說那些夢話引她靠近吧?
“誰讓你進來的?”
顧筠汝沒想到容臻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責問。
“我,好心好意過來看你,屋子裏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,這怎麼行?”
顧筠汝忽略他那沉下去的眼神,走到了門口,拍了拍手,卻沒有一個仆人靠近。
奇了怪了,按理說不應該阿。
“不用叫了,我喜歡清靜,你也回去吧。”
容臻磁性的嗓音響起,顧筠汝皮笑肉不笑的轉過頭道:“我也想回去啊,不過咱倆的事情估計都扯不清楚了,我得先治好你的病。”
“就這麼急著和我撇清關係?”
容臻側過頭,墨一般黑亮的眼中帶著些神傷。顧筠汝還以為是走神看錯,仔細瞧,他眼中平靜得就像是一潭死水。
“醫者父母心,我不可能對你不管不問的。”
顧筠汝眼底閃過一絲得意,靠近榻邊,二話不說,搭上了他的脈搏。
容臻眼裏充滿著驚奇,不可思議,若是一般仆人這樣靠近他的話,早就被踹飛百米開外,而對於顧筠汝,他居然狠不下心。
“心脈損傷的挺嚴重的,淤血堵住,我得給你紮幾針。”
“不用,這些李太醫會做。”
“太醫?不行,我是你的專屬大夫,心病和身病我都會醫,兩個大夫開的藥會有衝突,你必須選一個。”
顧筠汝對這個李太醫暗自咬牙,居然搶她的生意!
“罷了,隻不過是一具破敗的身軀。”
看到容臻出現了這麼消極的情緒,顧筠汝一臉陽光的鼓勵道:“別啊,最起碼你現在不用坐輪椅了,這就是恢複的一小步,心態也是很重要的。”
“我不像你沒心沒肺的。”
顧筠汝聽到容臻突然抱怨了這麼一句,拉著臉道:“我這是心態陽光健康的表現,你就是太陰暗了,屋子裏黑漆漆的,能看到什麼?”
顧筠汝早就注意到了他的房間裏的擺飾都顯得陰暗,基調沉重,長期在這樣一個昏暗的房間裏呆著,心裏不產生一些邪惡的念頭才怪。
容臻感到一抹刺眼的光照了進來,迅速閉上了眼睛。
顧筠汝沒經過他的同意,直接將那些黑色的簾子都扯了下去,叫門口的兩個丫鬟走近把東西都搬了出去。
若是換在平常,容臻保證顧筠汝絕沒有命活著走出去。
“噔噔噔!大功告成,有陽光照進來,舒服溫暖多了。”
顧筠汝借這功夫看清楚了書閣旁還擺著許多刀劍,這些青光劍都有些年頭了,上麵布滿了一層重重的浮塵,容臻已經有幾年沒有出征過了,這些東西他也懶得打理,卻也不叫人碰過,真是奇怪。
“這把紅纓槍挺好看的呀!”
顧筠汝目光被一把挺直立在一側的紅纓槍吸去了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