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筠汝瞳孔一亮,來了興致。聽著人群裏嘰嘰喳喳說個不停,那掌櫃的身形中等,麵容端正,看起來老實醇厚,而如今眼神中早已被恨意蒙蔽。
“阿!我要殺了你!”
掌櫃的和一眉清目秀的小白臉打起來,手裏握著一把殺豬刀衝著小白臉砍了過去。
說時遲那時快,一襲輕衣的影子衝過去,狠狠地扼住掌櫃的手腕,迫使那刀掉在了地上。
眾人屏住呼吸,瞪大眼睛,嘴裏紛紛議論著:“呀,這不就是大理寺卿的兒子,如今的新科狀元程紹遠嗎?”
“是啊,他怎麼會在這,一表人才,沒有想到身手還這麼好。”
這些話都傳進的耳中顧筠汝,不屑的哼了一聲。
“掌櫃的冷靜一下,這裏這麼多人,你就不怕官府來通緝你嗎?”
程紹遠看著那掌櫃的,一臉平靜的說道。
“死我都不怕,難道還怕那個小白臉嗎?”
青杏看著茶樓混亂成一片,小心翼翼湊到了顧筠汝的身邊道:“小姐,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。”
“這麼著急做什麼,好戲還沒有完呢。”
難得出來湊湊熱鬧,顧筠汝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。
青杏吐了吐舌頭,隻好乖巧地站在她身後。
“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程紹遠倒是一副很關心的樣子,看來這件事情他是管定了。
就在這時,一個婦人哭哭啼啼地從後院跑了出來,頭發淩亂成一團,眼底還掛著兩片烏青。抓著掌櫃的手哀道:“相公,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啊!你要相信我啊,相公。”
顧筠汝站在一邊算是聽明白了,原來這個小白臉兒和掌櫃的媳婦原來是一個魚莊上的,家鄉鬧了饑荒,所以小白臉兒就來到茶樓給二人打些散工,久而久之,有人傳他和掌櫃的媳婦兒有些見不得人的東西。
看著掌櫃媳婦兒的表情,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,顧筠汝便就斷定這婦人應該是沒有說謊,眼中被無奈和痛苦所包圍著。
“你還敢說你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,人家都找上門兒來了!”
小白臉低著頭,被打得鼻青臉腫的,似乎還堅稱他和掌櫃的媳婦兒的確有染,就連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也是他的,他這次過來就是想敲詐掌櫃的一筆。
“相公,我真的不知道胡三為什麼要這麼說,可是他說的不是真的呀,你要相信我啊!”
小婦人傷心欲絕,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,令人與之同情,掌櫃的氣的青筋暴起,直接將她的手掃開推到一旁。
小婦人踉踉蹌蹌地倒在了一邊,卻發現身後有個穿著白色衣裳的女子,將她扶了起來。
“多謝姑娘。”
顧筠汝笑了笑,“不用客氣。掌櫃的,這畢竟是替你生兒育女的妻子,你為何這樣對她?”
“她如此不守婦道不知檢點,我早想一紙休書休了她,她如今還給我扣上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,我要宰了這對奸夫淫婦!”
掌櫃的越說越氣,目眥欲裂,但前麵還站著一個程紹遠,他也不敢再怎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