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問沈家怎麼走?”顧筠汝隨便攔了個賣菜的大事兒,聽軒哥說在路上隨便拉個乞丐,都能夠知道沈家怎麼走。
因為沈家在碭山呢,可是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家,那是豪門大戶!
“往南走,穿過北街,再過兩個巷子就到了!”賣菜的大嬸指了幾條路,顧筠汝若有所思的分析路況,看來天黑之前是趕不到。
“有勞大嬸了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
顧筠汝走走停停,總算是來到了沈家,手裏掂量著那塊玉佩,直接迎上去敲了敲門。
“請問姑娘你是?”開門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管家,佝僂著身子,慈眉善目地看著顧筠汝笑道。
“是這樣的,有對年輕男女給了我玉佩,還有一封信說是讓我交給沈家,你們這應該就是沈家了吧?”顧筠汝故作疑惑地向四周看了一圈,整個街道就這一門大戶人家,門口還有兩尊威嚴的石獅子,看來這沈家的夥食的確是不錯。
“是姑娘請稍等,先把東西交給我。”管家拿過了信封和玉佩,直接去大廳,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正喝著茶,苦苦等著軒兒回來,卻遲遲不見他回來。
“夫人這是有位姑娘在門口收拾公子捎人帶回來的信!”管家顫巍巍的將信遞過去,當沈夫人看到這信上的字跡之後,胸口一緊,好像呼吸突然停住了一樣。
“夫人,這信上麵寫了什麼?”老管家疑惑的看著老婦人的表情,眉心一皺似乎布滿了痛苦,夫人顫顫巍巍的站起身,卻一個不注意又坐了回去。
“快去把那位姑娘請進來!”
“是。”
老管家慢慢悠悠地晃到了門口,讓顧筠汝走了進來,顧筠汝踩在青石磚上,望著裏麵的院子,種了幾棵棗樹和槐花樹,風景宜人。
來到了大廳,看著那個麵色威嚴的老婦人,穿著一身暗紅色的琉璃寶石裹裙,非常的大氣莊嚴。
“見過沈夫人。”顧筠汝施了一禮,抬起頭,沈夫人讓身旁的丫鬟還有管家通通退下,隻留顧筠汝一個人立在大廳。
“夫人怎麼了?那信有什麼問題嗎?”
沈夫人表情非常之嚴肅地看著顧筠汝,突然猛地一拍桌案,將顧筠汝嚇了一跳,這個老婦人年輕的時候一定經曆了一場腥風血雨,所以她骨子裏透出來的堅韌和不卑不亢令人望而生畏。
“這字跡根本就不是軒兒的,不過這塊玉佩的確是軒兒的,你說他去了絕音穀,那好,我請問你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女子又是什麼人?”
顧筠汝站在原地渾身上下透著不自然三個字,沒想到這老婦人居然還有一雙火眼金睛。
“咳咳,夫人這信雖然不是軒哥寫的,但是他的意思就是這樣,而且他說了不想浪費筆墨,他要帶著素素去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,那個地方除了絕音穀還有別的去處嗎?”
顧筠汝表情冷漠地看著麵前的老婦人,突然之間,老婦人的神情就變得哀傷了起來。
“額……夫人,我知道這件事情對您打擊頗大,不過軒哥說了,情情誠可貴,愛情價更高,若為自由故。兩者皆可拋,軒哥想要什麼?已經明明白白地排列,夫人當初不應該這樣逼迫他。”顧筠汝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他,看著她滿是絕望的眼神布滿了哀傷,有些於心不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