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媽一把按住要爆發的陳爸,“讓小恪好好說!兒子這麼說肯定有道理!”
“有個屁······”
看著陳媽不爽的眼神,陳爸訕訕地閉嘴。
陳恪見話題終於轉回來,趕緊正經起來,這可關係到自己能不能做個二代啊!
“國家去年發了那麼多錢,全都砸到基建和改善住房上去了。現在全國各個城市都在拆拆拆建建建,爸,你覺得江砂價格還會一直這麼低嗎?”
“這個······”陳爸新聞看得多,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,可又覺得哪裏不對。
“連你都能想到的事情,別人肯定都能想到!”
陳爸找出一個萬能的說法。
“肯定有人能想到!”陳恪點頭,“一百個人想到,可真的行動的一個都不一定有!”
陳恪說話的時候,緊緊盯著老爸。
他這話不是瞎說的,零九年下半年,全國建築材料緊缺,到處都在搶購,黃砂更是號稱軟黃金,價格一天三漲。
瘋狂的價格,讓整個江縣都瘋了。
人人都下江抽沙,沿岸隻要能下水的,恨不能連澡盆子都被人拿去當船用。
這股瘋狂一直延續到一零年年中,因為搶沙出了幾起惡行事件,政府強力出手,同時供給增多,黃砂價格逐漸回落,才告終。
不到一年的時間,江縣如同曆經了一場夢幻。
有人從窮光蛋因為敢打敢拚一夜暴富,有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,樓起樓塌,不變的是浩浩蕩蕩奔向遠方的江水。
當時,陳爸深陷公交車案件中,眼看著發財的機會而不能參與其中,幾乎天天都在懊悔。
而當一切落定,看著滿目瘡痍,陳爸又有些慶幸,“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,不該是自己的強求也求不來。”
······
“陳恪,你站起來!”
老許一進教室就黑著臉。
“老師?”陳恪還在整理筆記呢,突然一個激靈。
“你理綜試卷呢?”
“這這裏。”陳恪從課本裏掏出試卷,“那天頭疼,當時沒做就沒交上去。”
老許拿過試卷一看,上麵已經寫好了。
“什麼時候做的?”
“昨晚上做的。”陳恪熬夜寫了一晚上。
“沒對答案?”
老許看著試卷,有些疑惑。他其實想問的是,有沒有抄,但看應用題完整的解題思路,最終沒問。
“沒有答案對。”
看看四周都是好奇的目光,老許把試卷卷起來,“跟我出來。”
這次考試,班上平均分莫名其妙落到第五,仔細一查才發現,陳恪竟然沒有交試卷!
被五班的老妖婆奚落了一通,老許憋了一肚子火。
原先理科第一被她們班拿了,老妖婆已經尾巴翹到天上去了,這次平均分排名又被她領先,更是開始耀武揚威了。
“你昨天去女生宿舍了?”老許沉默了一會兒,才開口。
“去了。”陳恪一開始還沒理解老許的意思,“老師,你不會以為我談倆年吧?”
“真沒有?”
“沒有!”
陳恪直搖頭,這玩意兒是隨便承認的嗎!
“那你回去吧!”老許擺擺手。
陳恪回了教室,心理有點奇怪,怎麼聽口氣,老許有點失望啊?
······
“陳恪,等等我。”
陳恪看看眼前的胡靖,又看看手表。
“你怎麼又逃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