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個客人臨時要過來。”許知喃笑了笑,“馬上學校考完試我就回來陪你了。”
“那你不是還得顧著店裏嗎。”許母拍拍她肩膀,“別太累了。”
“知道。”
臨走前,許知喃走進家裏側門的間,木桌上供奉著水果糕點,中間是一張黑白照片。
穿著警服,眉目俊朗,正是許父,幾年前在出任務時殉職了。
許知喃往香爐裏新插上一支香,看著相框裏的父親,輕聲:“爸,我改再回來看您。”
到刺青店門口時,那位陳姐已經在了。
烈日炎炎下打了把傘,吊帶配工裝褲,一段漂亮的花臂,也是從前在許知喃店裏紋的,是老顧客了。
“您等很久了嗎,抱歉啊我來晚了。”許知喃快步過去。
陳姐擺擺手:“也沒,本來能坐車裏等你的,隻不過讓人先拿去修了而已。”
許知喃從包裏摸出要是開門,才發現門把手裏卷著一張宣傳單。
她拿下來看了眼,紅黑兩色主調的宣傳單,上麵幾個大字——刺青設計大賽。估計是活動主辦方沿街找刺青店統一發的。
她將宣傳單重新卷成筒狀,打開門鎖:“您跟我進來吧。”
宣傳單被隨手丟在桌上,許知喃戴上手套和口罩:“我先在您手臂上構個圖。”
陳姐將手臂伸出去:“你別,我發現這刺青真的挺容易上癮的,明明我上回來的時候還差點疼哭了,現在又忍不住想紋了,怪不得他們那些男人全身上下都是紋身。”
許知喃笑:“來我店裏的很多都是回頭客,畢竟選擇刺青的人還是少數。”
她迅速畫完,拿出紋身機做完消毒準備工作,接通電源,便發出發動機的噪音。
陳姐皺了下眉:“哎呦,可我聽到這聲音還是有點怵。”
“來,您手別動,我開始給您紋了。”
姑娘戴著口罩擋住半張臉,在陽光下還能看到細細的絨毛,安靜又專注,黑睫攏著,看著帶墨水的針頭一下一下刺進皮膚,眼睛一眨都不眨。
看上去有種不出來的酷。
這玩意兒,刺青師技術好的話起先是不太會有痛覺的,到後麵才會被紮得又麻又疼。
陳姐這會兒還沒什麼太大感覺,瞧了她一會兒,忍不住笑道:“阿喃,你怎麼會當刺青師啊,我看你長得可真不像是幹這個的樣子。”
“以前跟一個師傅學的,後來讀大學以後就在這開了家店。”
“那你高中就學了啊?”
“嗯,那時候我父親去世了,本來是想賺錢的,沒想到後來還挺有興趣的。”
陳姐愣了下,沒想到還有這層故事,了聲抱歉後便換了個話題:“不過你怎麼自己身上一點都沒,我看人家刺青師都是大花臂的。”
“我沒什麼特別想紋的。”許知喃笑了笑,聲線輕柔:“不想以後紋了後悔。”
“也是也是,聽洗紋身還特疼是不是啊?”
“嗯,比紋身要疼多了。”
這樣的刺青耗時比較短,一個時左右就能結束,許知喃摘了手套,拉下口罩勾在下巴上,將她那一截手臂用保鮮膜裹起來。
“三個時後就能揭掉保鮮膜了。”
話音一落,手邊的手機屏幕亮了。
[清野哥:許老師,給我輔導一下?]
是回複她昨晚上那條短信的。
可現在都已經下午三點了。
陳姐打趣道:“男朋友的信息啊,笑這麼甜。”
許知喃一頓,抬眼看旁邊擺著的鏡子,嘴角是上揚的。
“你倆感情很好吧,看得出來你特別喜歡吧。”她一副過來人的模樣。
是啊。
就是很喜歡他啊。
喜歡到,收到一條遲到多時的短信都能這麼高興。
作者有話要:許·沒有感情的刺青殺手·知喃上線
年少不知老婆貴的林清野,以後隻能把老婆紋身上認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