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還沒正式進入娛樂圈,但節目的預熱已經做起來了,何況這兒還離酒吧不遠,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,他戴著口罩。
許知喃走到斑馬線前等綠燈。
卻看見一個女生朝林清野走過去,她認出來,是刺槐樂隊的貝斯手季煙。
馬丁靴,包臀裙,黑色短袖下擺係進腰間,勾勒出窄腰。
距離隔得遠,她隻能看到季煙對著林清野張了張嘴,了句什麼。
大概是沒聽清,林清野微微俯身,將耳朵湊上前。
許知喃垂下視線,很慢地眨了眨眼。
紅燈跳成綠燈,車輛停在白線前。她走過斑馬線。
正聽季煙話的林清野餘光瞥見她,漸漸站直了身子。
季煙:“隊長,你喝了酒怎麼回去,要不跟我和十四一塊兒走吧。”
林清野揚了下眉,抬下巴:“來人了。”
季煙順著他視線看過去,跟許知喃對上視線,她一頓,輕輕頷了下首算是打過招呼,不再打擾,轉身跟十四一塊兒走了。
許知喃走到他身邊:“清野哥。”
他淡淡應了聲,抬手想揉把她頭發就被她側頭躲開了,他也就收回手,挑了挑她下巴:“怎麼,不高興啊。”
“沒不高興。”許知喃抓抓頭發,“出汗了,沒洗頭發,你喝酒了嗎?”
她聲音悶悶的,否認的不太有服了。
林清野倚在牆上,這一片沒被路燈照亮,光線偏暗,他雙手揣著兜,視線輕飄飄落在她身上。
瞧了會兒,他忽然俯身,湊近。
許知喃心髒倏的一緊,少年近在咫尺,額前的碎發耷拉著,眼眸冷清,卻又噙著點不懷好意的戲謔,若即若離的。
然後他勾下口罩,吻她。
唇舌被輕輕舔舐著,酒精傳遞過來。
片刻後,他終於退開些,嗓音低不可聞:“嚐到了嗎?”
許知喃神智飄遠,舔了下濕潤的嘴唇:“什麼?”
“酒。”
她這才想起來之前自己問他的,你喝酒了嗎。
那個吻是在回答她問題。
許知喃藏在頭發裏的耳朵發燙,連帶著口腔中的酒精都像是著了火,喉嚨發幹,她空咽了下,乖乖回答:“嚐到了。”
他重新拉上口罩,捏了把她臉:“笑一個。”
“啊?”
她不明所以,話出口卻已經不自覺跟著他的意思翹起嘴角,眼尾微微下墜,呈彎月狀,漾開笑意。
林清野看她兩秒:“還挺好哄。”
因為喝了酒,沒法開車,林清野叫了代駕。
代駕師傅是個看上去0來歲的男人,林清野將額前的碎發撩上去,壓下帽子,將車鑰匙丟給代駕。
“喲,保時捷啊,我這還是頭一回開保時捷呢。”代駕接過鑰匙看了眼,笑問,“你們去哪啊?”
“明棲公寓。”
豪車配高檔區。
代駕往兩人身上瞥了眼,俊男美女,又在心底嘖嘖感慨一番。
上了車,許知喃和林清野坐在後座。
阿喃全程不怎麼敢話,雖然戴了帽子和口罩,可依舊怕林清野一開口會被人聽出來嗓音。
林清野倒是自在,挨著她坐,半闔眼,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把玩。
一般認識他的都是些年輕女生,像這個代駕這樣的不用擔心會被認出來,何況目前而言,他也隻不過是個獲過獎的地下樂團主唱罷了。
“累麼。”林清野問。
“什麼?”
他捏了捏她肩膀:“剛才店裏不是有客人。”
“還好,他那個圖案比較精細,就弄的久了點。”
“電話裏殺豬似的就是他?”
許知喃回憶起剛才那個場麵,也忍不住想笑,翹起唇角:“嗯,估計是挺怕疼的。”
“一男的紋個身喊成那樣。”他語氣有些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