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卻又明媚不可攀。直到多年後的現在。
他的時機終於到了。
第二一早,她那張他“好可憐”的唇瓣,總是對人笑的唇瓣,他又恨又愛的唇瓣,因為無措和哭腔微微顫抖著,眼眶通紅對他:“對不起,我會對你負責的。”
林清野那顆心髒被重重攥住,劇烈跳動,他在心裏狂笑。
可事實上,他的確大笑出聲,赤著上身靠在牆沿,笑得胸腔震動,煙頭續著的一段煙灰也在抖動中墜下來,飄散開。
他看著她輕慢道:“行,記得對我負責。”
林清野對她的情愫暗自生長,發展到畸形扭曲,可從來沒有人告訴他如何真心待人。
他一直以為,他對許知喃隻是純粹的欲望。
甚至更多時候,他以為他對許知喃的感情,更像是一場跟自己的博弈。
在傅雪茗跟他爭吵之後大喊著讓他滾出去,他的母親將各種惡毒的話用在他身上,少年人那點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又被許知喃無心的“好可憐”徹底碾碎。
他生了執念,再也忘不了她出這三個字時的表情。
柔軟的,溫順的,可也是帶著同情、高高在上的,像是施舍一般。
林清野想把她從那陽光明媚的高處拽下來,可當那許知喃眼圈泛紅,把水潑到他臉上時,她又變回了從前高高在上的樣子,走得毫不留戀。
林清野醒來時晚上八點。
早上時是睡不夠頭疼,這會兒卻是睡太多的頭疼。
他起床洗了把冷水臉。
水珠順著臉頰往下,滴落在地毯上。
他恍然又想起前幾晚上遇到的那個神棍的,你心魔太重,不利己,不利人,以及她那個“隻需五百就可了斷心事”的粉包。
要除心魔,粉包沒用,隻有許知喃管用。
最後許知喃還是在學校食堂請顧從望吃了一頓晚飯。
平川大學的食堂很響當當,許知喃帶他去了最暢銷的那個食堂,不是大鍋飯,可以自己點餐,座位都是沙發,跟餐廳差不多。
她們平時有什麼組課題需要討論就會來這個食堂。
吃完飯後,許知喃把他送到學校南門口,看他上車道了別才離開。
剛轉身準備回寢室,趙茜和薑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,笑得一臉曖昧,跑過來,也不話,笑容蕩漾地撞了撞她肩膀。
可能已經偷偷跟蹤他倆一路了。
許知喃一看她倆表情就了然她們在想什麼,頓時失笑,解釋道:“不是你們想的那樣。”
趙茜在她肩膀上一拍:“快!老實交代!那個帥哥是誰啊?”
“我朋友,從認識的。”
薑月睜大眼:“還是青梅竹馬!”
“……”
趙茜笑嘻嘻的:“還挺帥的誒!入股不虧!”
“真不是,人家平時都在國外的,我今隻是跟他吃了頓飯,你們別多想啦,我之前可能也跟你們提起過他吧。”
可惜那兩人擺明了不信。
要知道許知喃這麼多年來,不知道多少男生喜歡她,可惜這人就是油鹽不進,自帶屏障,異性是都近不了身的。
這回是難得一見的場麵。
兩人一邊曖昧著調侃許知喃一邊一塊兒往回走。
到分叉口,薑月跟她們分道揚鑣去了圖書館,許知喃和趙茜一塊兒回宿舍。
剛才和顧從望吃飯邊吃邊聊,花了不少時間,這會兒都已經暗了。
正值期末周,大家都很忙碌,這會兒路上已經安靜下來了,人不多。
趙茜簡直是調侃了一路,許知喃到最後都不知道該作何解釋,索性就閉嘴了。
“阿喃。”
身側一道清冷聲線。
許知喃在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腳步一滯,心跳停了一秒,側頭看去。
林清野坐在花壇台階邊,白衣黑褲,指間夾了支煙,眉目疏散開,不再像平時那般凜冽。
他坐著,她站著。
他抬頭仰視著她。
趙茜前一秒還在為出現在許知喃身邊的那個帥哥而激動,下一秒就看到了平大的傳奇林清野,看樣子還認識她身邊這個另一傳奇。
而且!叫的!還!他媽!是!
阿喃!!!!
這他媽是什麼世界奇觀!
趙茜都驚了,可看看許知喃那表情似乎對此沒怎麼吃驚。
林清野尾音帶著鼻音,用他那個好聽的聲線出來沙啞又溫柔:“阿喃。”
他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。
笑得有些妥協:“你跟了我吧。”
作者有話要:覬覦多年林清野,突然卑微林清野
突然掉馬許知喃
解開病嬌封印(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