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即轉身,深深一鞠,對著疾婉晴的方向。
“對不起,疾二姑娘,我不是故意的,我隻是本能的反應,多有冒犯,請疾二姑娘見諒。”
然後,忍痛一瘸一瘸上前,雙手將那隻斷袖恭敬呈給疾婉晴。
“去書房等本王!”步封黎驟然出聲,口氣強勢。
因為勾著頭看不到,向青檸以為他是跟疾婉晴說的,可片刻都不見疾婉晴回應,她忍不住抬眼睨了下,這才赫然發現,步封黎是跟她說的。
難以置信。
他讓她去書房等他?
這怎麼可能?
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。
以防鬧出笑話,隻得跟他確人:“王爺是說奴婢嗎?”
“崔寧,帶她去書房候著。”男人沒有理她,徑直吩咐趕過來還未來得及行禮的崔寧。
“是!”崔寧躬身領命。
示意她:“走吧。”
向青檸這才相信這一切。
對著眾人鞠了鞠,她便護著痛,一瘸一瘸跟著崔寧走了。
“二位姑娘,乳母靈堂在那邊,本王讓人帶你們去。”步封黎揚手指了指一個方向,側首吩咐不遠處的一個婢女。
“多謝四王爺。”姐妹倆欠身致謝。
一個滿麵桃花,一個眼帶羞澀。
末了,疾婉晴又跟步颯塵行了一禮:“多謝方才七王爺出手相救,也謝謝七王爺的袍子,我回府洗淨,明日讓父親帶還於您。”
“沒事沒事,”步颯塵笑,壞壞的,連連擺手,眸中桃花翻飛,“不還也沒關係,衣袍能得美人收藏,本王榮幸之至,當然,不洗還我亦無妨,衣留美人餘香,本王也歡喜得緊。”
疾婉晴平素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幾時遭過這般撩撥,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,一張臉紅得能滴血。
好在步封黎當即就斥了步颯塵:“你的骨頭幾時能不那麼輕嗎?”
步颯塵挑眉晃晃腦袋,也不生氣。
目送著姐妹二人離開,步封黎率先收回視線,問步颯塵和十二:“你們也是來祭拜乳母的嗎?”
“並不是,我們是來看我們的戰神四哥。”步颯塵邪氣一笑。
因為沒穿外衣,中衣又比較緊身,且還是緋色,襯得他比女人還媚。
“是啊,四哥去邊疆那麼多時日才回來,清晨上朝又沒機會跟四哥多聊,聽說七哥要來你府裏,便跟著一起來了。”
崔寧將向青檸帶到書房,交代了她幾句就離開了。
向青檸站站,坐坐,又坐坐,站站,不僅僅因為腳痛久站不住,還因為她心裏發慌。
不知道這個男人意欲何為。
難道是準備單獨罰她?
不,不可能,要殺要罰,這個男人又幾時注意過場合?
她將池塘邊發生的事又整個從頭至尾回憶了一遍,依舊沒能找到答案。
就隻能等著,煎熬著。
不知過了多久,久到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晾她的時候,男人終於來了。
沒帶崔寧,也沒帶鍾力,獨自一人進了書房。
向青檸立馬恭敬行禮:“王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