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本王已經派人去查了。”步封黎依舊聲淡如水,末了,又道:“也不一定是行刺本王,興許目標是你,可能得知了你內力盡失,覺得正是下手的好時候。”
是這樣才怪。
青檸笑,語氣奚落:“我可沒跟誰結仇結怨。”
惡貫滿盈、臭名昭著,多少人欲處之而後快的人是他吧?
“怎麼沒有?”步封黎當即給予了反駁,“你跟本王結的梁子還小嗎?本王可是連你的婚姻大事都利用上了,想必你應該也對本王恨之入骨吧。”
“王爺倒是有自知之明。”青檸笑,滿臉滿眼的嘲諷毫不掩飾。
步封黎也不生氣,接得也快:“人貴有自知之明不是嗎?希望你也有。剛剛本王救你,沒有任何意思,本王隻是不想四王府剛辦完喜事沒三日,又要辦喪事。”
青檸:“……”
自然不會就這樣示弱,隻默了一瞬便接道:“王爺若是答應和離,我就算死,也不會在四王府辦喪事。”
“對呀,所以你說的這兩種假設本王都沒讓它發生,一沒答應和離,二沒讓你死,就是為了你將軍府考慮,免得讓你將軍府辦喪事呀。”步封黎幾乎沒帶一分思索,回道。
青檸汗。
這邏輯,她服了!
“那我真謝謝你了!”青檸沒好氣道。
步封黎也不以為意:“對了,還有一件事一直想提醒你,無論你是甘願,還是被迫,既已嫁到四王府,就應該知道,在本王麵前,你要自稱‘妾身’,而不是‘我’。”
妾身?
貌似古裝劇裏的確是這樣叫的。
“我做不到。”青檸當即就回絕了。
“沒試過怎麼知道做不到?”
“做不到就是做不到。”
這種事情還需要試嗎?做不到是因為不願。
男人當即冷了臉:“這是規矩,本王不是在跟你商量。”
“規矩規矩,規矩還不都是人定的。”青檸憤憤道。
“是人定的,但那個‘人’也不是你!”
青檸還準備跟他辯駁,馬車忽然停了下來,車夫的聲音透門而來:“王爺,王妃,到府了。”
男人拉門而出,隻字再未言。
青檸氣鼓鼓隨後下了車。
兩人一前一後入了府門。
見男人徑直往他自己的廂房方向走,青檸千般不願再與他多言,卻還是不得不出聲喚他:“王爺,那布防圖”
男人停腳轉身。
一本正經問道:“誰要布防圖?”
青檸汗。
這是又想出爾反爾?
這個男人簡直了!
“本王問你誰要布防圖?你嗎?”男人再度出聲。
哦,問的是這個意思啊。
“嗯,我。”青檸回道。
回完才陡然意識過來,這個男人是想她回“妾身”嗎?
偏不回。
索性什麼都不說,拿手拍了拍自己胸口,表示她要。
男人皺了皺眉:“雖然布防圖是畫在一塊布上的,但是那塊布做肚兜的話,太硬,會硌皮膚,所以,依本王看,還是算了吧,就算你的胸脯想要,也要挑塊柔軟的棉布要才對,布防圖,不適合。”
青檸:“......”
她隻是拍拍胸口,表示她要,他是怎樣理解成是她的胸要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