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應該沒什麼把柄落到這個女人手上吧?”青檸緊緊提著一顆心,悄聲問步封黎。
末了,又想起什麼:“不對,不是‘我們’,應該問,‘我’沒什麼把柄落到她手上吧?以她對王爺的癡心,她的目標應該隻有我,不會傷害王爺。”
步封黎輕嗤:“未必,愛而不得、因愛生恨的人比比皆是。”
這倒也是。
青檸想了想,覺得極有可能。
尤其先前她故意爆出曲煥搞的四王府的那個婢女是她,她那般想證明給步封黎看,自己是清白之身。
聽說皇帝去百香山祈福,就去了百香山,不想被宮千暮打暈,未能如願。
後來入了宮,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,竟真獲得了皇帝的允許,讓宮裏的驗身嬤嬤給其驗了身。
她一個小小宮女,能得皇帝首肯,想都不用想,定然付出不少。
然而,當她費勁千辛萬苦,終於證明自己是完璧,興衝衝跑去告訴步封黎的時候,步封黎根本不在乎,甚至連她想回四王府當差這樣小小的請求都毫不留情拒絕了。
如此情況下,她會黑化,還真有可能。
想到這裏,她眉心一跳,一顆心又擰緊了幾分。
若真如此,那就有些可怕了。
就像飯圈說的:脫粉不可怕,脫粉回踩才可怕!
曾經有多愛,如今就有多恨,曾經有多少讚美,如今就有多少詆毀,曾經有多將你寵上天,如今就有多將你踩入泥。
事實證明,就如她猜測的這般。
皇帝先開的口:“不是有東西要交於朕嗎?呈上來!”
婢女青檸有些猶豫,甚至還回頭看了步封黎一眼。
畢竟是這幾年用命愛過的男人啊!
可想起自己手裏的東西,前幾日已經給皇帝看過了,今日隻不過是按照皇帝的吩咐,當著眾人的麵再演一回而已,反悔已無用,她便伸手自袖中掏出一張紙。
確切地說,是一張包什麼東西的包裝紙。
目光觸及到那張包裝紙,青檸和步封黎皆瞳孔一縮。
青檸更是完全變了臉色。
這張紙怎麼會在這個女人的手裏?
她記得她狩獵回來後就放到密碼工具箱裏鎖起來了,就是以防萬一。
怎麼會......
忽的想起那工具箱曾被宮千暮劈開過一次,她回來後還整個理了理,當時,隻發現她的一塊表不見了,竟沒在意這張紙。
前方婢女青檸的聲音響起:“啟稟皇上,這張紙是奴婢在已故四王妃的房裏拾到的。”
她當初沒說,其實字條是跟那枚時漏手鐲一起拾到的。
因為十分清楚這字條上的內容對步封黎有多不利,所以她一直深藏。
王爺,是你逼奴婢的!
都是你逼奴婢的!
皇帝示意季喜拿了包裝紙,並念出來。
包裝紙是土黃色,是以炭為墨寫的,所以有些字已經有些模糊了,不過,細看還是可辨。
兩個人的字跡。
顯然是對話。
【狩獵山外人進不來,顯然偷入禁地者就在狩獵者中,剛剛雖然糊弄過去,但若皇上讓一一檢查所有狩獵者的胸膛怎麼辦】
【本王已安排妥當,一會兒他們就會查出此人。】
季喜聲落,全場驚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