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很硬,又摔得猝急,再加上還要承受欽博言的重量,宮千暮痛得秀眉一皺。
欽博言整個人都覆在宮千暮的身上,若不是宮千暮練武之人反應快,頭一偏,他的唇差點就要落到她的唇上,但就算緊急別開,欽博言還是親在了她的側臉上。
“你們這是在幹什麼?”
一眾人圍了過來。
“別拍了,還在拍,你是不是傻?直播也趕快切掉,趕快!”
欽博言連忙從宮千暮身上起來,麵色很不自然。
下頜骨繃得緊緊的,在兀自拍著睡衣上的灰塵。
其實他身上並未粘上什麼,宮千暮背後倒全是灰。
宮千暮也起了身,幾分疑惑、幾分慌亂地看著圍過來的眾人。
“你幹什麼?”節目導演姓陶,叫陶亮,冷著臉質問宮千暮,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?”
那架勢就像是要揍宮千暮一般。
宮千暮越發莫名。
不知該如何回答,欽博言不冷不熱出了聲:“這個問題不應該是問你們嗎?你們在幹什麼?”
“我們在錄節目呀,用直升機將你投去荒島。”陶亮解釋。
錄節目?
宮千暮錯愕。
她不知道錄節目,沒人跟她說,而且,她也沒看到攝像,她以為是有壞人綁架欽博言,一心隻想救他。
所以,她闖禍了是嗎?
“錄節目?”欽博言輕嗤。
其實他剛才在飛機上看到兩個機位的攝像頭時,已經知道是在錄節目了。
“錄節目難道不應該提前打聲招呼嗎?”
“欽少,我們提前打過了。”陶亮耐著性子解釋。
雖然對宮千暮凶橫,可對欽博言,他多少還是有些畏懼。
“什麼時候?”
“辦入住之前,就說過,第二天一早就會把你們用直升機投去荒島。”
“對啊,說的是第二天一早,你現在是半夜。”
“不是半夜了,欽少,已經過了零點了,是第二天的時間了。”
欽博言:“......”
宮千暮:“......”
“我知道,雖然用‘綁架’的這種方式搞突然襲擊,是挺那什麼的,但是,這不是為了節目效果嘛,為了刺激,為了觀眾覺得好看。另外,我們還將錄播調整成了直播。”
直播?
欽博言跟宮千暮皆渾身一震。
難怪剛剛好像有人在喊,直播趕快切掉。
那切掉之前的那些豈不是都......播出去了?
“不錄了。”欽博言當即拔起大長腿,就往酒店的方向走。
宮千暮跟在後麵。
陶亮拾步追上:“欽少,你不要這樣,你不錄,這節目就沒法做了。”
欽博言停住腳,回頭:“你們節目組想一出是一出,完全不按合同走,怎麼錄?你知道嗎,未經同意,擅闖我的臥室,我甚至可以告你們。”
“別,別,欽少別生氣,現在做個節目太難了,希望欽少能理解。要不,我們就互相讓一步,你看,你的女保鏢打暈了我們兩個攝像,而且錄製和直播都不得不緊急中斷了,對吧?”
“所以,你這是在怪我的保鏢?她的職責就是保護我的安全,她隻是在履行職責而已。”
“也不是怪,就是雙方都有一些損失,各退一步,都不要計較了。”
欽博言沒再理他,徑直走了。
陶亮心裏低罵了一聲,殺人的心都有了。
“陶導,剛剛的事已經上實時熱搜了。”助理急急跑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