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千暮看了看時間還早,心想欽博言應該不會那麼早回來,便告訴了屈讚具體位置。
然後就等在了客廳裏。
沒多久,門鈴就響了,她透過貓眼望了望,見是屈讚,就連忙開了門。
屈讚已經換了一身衣服,傍晚見到的時候是一身筆挺的西裝,此時是一套寬鬆的駝色休閑家居服,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鄰家了不少。
宮千暮就站在門口,並沒有請他進屋的打算。
一,男女有別,不方便。
二,對方是欽博言的對家。
屈讚也是有分寸的人,將手裏的兩盒藥遞給她:“一盒是擦的,一盒是吃的,盒子上有使用說明,按著上麵來就行。”
“謝謝。”宮千暮伸手接過。
屈讚深目看了看她的臉:“挺嚴重的,別撓它,癢的話就擦藥膏,止癢挺快的。”
“好。”
屈讚正準備告辭,“叮”的一聲,是電梯到達樓層的聲音。
兩人都下意識地循聲望過去。
電梯門開,清雋矜貴的男人從裏麵出來,一手提著個紙提袋,一手拿著手機在看什麼。
赫然是欽博言。
宮千暮呼吸一抖,不意他這個時候回來。
屈讚神色微頓,顯然也沒想到。
欽博言視線從手機上抬起,看到他們兩人時,同樣麵露意外,腳下的步子還滯了一下。
隻不過,旋即又恢複如常,繼續信步朝他們兩人走過來。
邊走,邊再度垂目看向手裏的手機,大拇指在屏幕上操作了兩下,然後就隻手舉了起來,對著兩人“哢嚓”拍了一張照。
宮千暮:“......”
屈讚:“......”
兩人互相看了一眼,什麼意思?
“欽少拍照做什麼?”屈讚率先出了聲,麵色微冷。
欽博言亦沒給他好臉,徑直邁著大長腿朝他們兩人跟前走來,聲音不鹹不淡:“就覺得在我家門口看到屈少,跟看到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稀奇和意外,拍張照做個紀念。”
宮千暮汗。
出聲解釋:“我臉過敏,屈先生給我送藥過來。”
說話間,欽博言已行至門前,站定的同時,視線凝落在宮千暮紅腫的臉上,眸光微斂。
末了,又掃了一眼她手裏的兩盒藥,最後眼梢一掠,瞥向屈讚。
唇角勾起,臉色卻越發冷了幾分:“那就更應該拍照留念了,屈少親自上門給對家的女保鏢送藥,多感人的事件。如果發到網上,屈少覺得會怎樣?我覺得可以將屈少的不少黑曆史洗白。”
宮千暮:“......”
屈讚微微抿著唇,凝著欽博言,然後也不緊不慢地從休閑褲兜裏掏出手機,解鎖劃開,後退兩步,對著欽博言以及門頭上的房號“哢嚓”拍了一張。
“如果我把這張帶著欽少房間號的照片發到網上,順帶個定位,欽少猜會怎樣?我覺得不出一日,這裏肯定會成為全網女孩爭先恐後打卡的網紅聖地。”
宮千暮:“......”
欽博言輕嗤:“隻要屈少不怕被追究侵犯我個人隱私權,請盡管發。”
“隻要欽少不怕被追究惡意造謠、侵犯我名譽權,也請隨意發網上。”屈讚回得也快。
宮千暮無語到了極致。
難怪是對家,不僅僅業務能力旗鼓相當,連幼稚程度也不分伯仲。
略一沉吟,便幹脆出了聲:“要不,我幫二位報警吧,反正那個已經拍下了全程,將它交給警察就行。”
她抬手指了指走廊上的攝像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