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千暮是睜著眼睛到亮的。
聽到外麵有動靜,感覺到是欽博言起來了,恐他還在醉中,她連忙起身開門去看,卻看到對方在客廳的茶幾上拿充電器給手機充電,人神清氣爽得很。
對方反而被她嚇一跳。
“你的眼睛怎麼回事?”
眼睛?
她怔了怔,莫名。
她的眼睛怎麼了嗎?
趕快來到衛生間的鏡子前看了看。
,滿眼血絲,青黑眼圈。
“你昨晚沒睡嗎?”
因為她隻是照照鏡子,所以衛生間的門沒有關,男饒聲音從客廳清晰傳來。
宮千暮沒做聲,就站在盥洗台前。
她昨夜是沒睡,她如何睡得著?
大概沒聽到她的回答,以為她沒聽到,男人走到衛生間門口,手裏拿著一瓶冰水在擰瓶蓋:“昨晚上我怎麼回來的?”
宮千暮自鏡子裏看他。
所以,昨晚上的事情他是一點都不記得了是嗎?
心裏麵不出來的感覺,她轉身出了衛生間:“田先生找了代駕送回來的。”
經過他身邊時,她將他手裏的冰水一把接了下來:“了一早不要喝冰的。”
還回到冰箱裏,又自邊上的櫃子上取了沒冰的水,擰開瓶蓋,過來遞給他。
欽博言看了她一眼,沒做聲,伸手接過。
其實醒來他就看了門口的監控視頻,她背著他從電梯裏出來,她背著他開鎖進門。
將水送到唇邊喝了幾口,他擰上瓶蓋:“新劇今開機,一會兒要去片場。你......你的眼睛沒事嗎?今要不要休假一?”
“沒事,不用。”宮千暮回房。
......
回房盤腿打坐、閉目養神了一會兒,邵君就來了,帶來了早餐。
她簡單洗漱了一下,就坐在餐桌邊同欽博言一起用早餐,邵君依舊如往常一樣,一人坐沙發上刷手機。
宮千暮發現,明明一切都跟平素一樣,時間、地點、人、坐的位置,甚至連吃的東西都沒變,但她的心境卻完全變了。
眼角餘光瞥見欽博言端起豆漿喝著,喉結滾動,她的耳根就莫名發燙,喉嚨也跟著一起無意識吞咽。
她其實還很想問他昨夜的那件事的,畢竟那對一個女孩子來,不是事,但她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一顆心特別煎熬。
吃完早餐,一行三人就出發去劇組。
路上,欽博言一直在看新劇的劇本,宮千暮也不好打擾。
邵君一邊開車,一邊大概講著新劇組的情況。
“因為要配合前來致辭的市領導的時間,今的開機儀式就在巨峰影視城舉行,一些內景戲也在影視城裏拍,外景戲要去sz水鄉,到時要住在那邊。”
宮千暮靜靜聽著,心猿意馬。
到了影視城,先是開機儀式。
演員和劇組人員一堆排排站,燒香,啟動儀式。
媒體記者外圍圍一圈拍照攝像。
邵君和宮千暮坐在長廊上的椅子上觀望。
“還是我們老總有眼光,屈讚的那部戲哪有這部好,這部絕對火,欽少也絕對可以通過這部戲轉型成功。你看人家蘇宛,一電影咖,影後級人物,都來演這部戲了,可見這部戲有多棒。”
宮千暮微微眯眸,望過去,“就是欽少邊上的那個美女嗎?”
“是啊,影後就是影後,你看那氣質,那身姿,那容貌,絕了,跟我們家欽少並排站在那裏,是不是cp感爆棚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