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瑟瑟愣住了。
是她聽錯了嗎？
靳封臣坐了起來，伸手將她摟進懷裏，大掌輕撫著她柔軟的發絲，聲音溫柔道：“瑟瑟，我怎麼舍得忘記你呢？”
聞言，江瑟瑟像個孩子一樣哭了出來。
靳封臣頓時哭笑不得，隻能耐心的哄著她。
過了會兒，她才慢慢停下來，邊抽噎著，邊問：“你是不是已經恢複記憶了？”
“恢複記憶？”靳封臣一臉茫然。
“對啊，難道你不記得這件事了？”江瑟瑟眉心蹙起。
靳封臣皺了皺眉，無奈的勾唇一笑，“我不記得。”
江瑟瑟看著他，滿腹的疑惑，這是怎麼一回事？
他怎麼一會兒不記得自己結婚了，一會兒不記得失憶的事？
次日一早，江瑟瑟便叫莫邪和寒玉來了家裏一趟。
經過他們的檢查，莫邪神色凝重道：“少夫人，這應該是藥的副作用，導致少爺的記憶有些錯亂。”
“記憶錯亂？”江瑟瑟詫異不已，“怎麼會這樣？”
“可能是因為藥的刺激太大了，而且現在看來，少爺是有恢複一部分記憶，但要想全部恢複，可能要耐心一點。”
莫邪的話並沒有讓江瑟瑟放心下來，她想了想，問：“有沒有可能因為刺激，他會再次失去記憶？”
莫邪和寒玉相視一眼，點了下頭，“其實我們也有這樣的擔心，所以還需要少夫人您的幫忙。”
“我能幫什麼？”江瑟瑟問。
“陪在少爺身邊，可以聊聊你們以前的事，讓少爺慢慢回想起一切。”寒玉說，“少爺最在乎的人就是您了。”
江瑟瑟轉頭看向此時坐在窗邊搖椅上的靳封臣，眼神溫柔得就像可以滴出水來一樣。
“我當然願意陪著他。”
說到這裏，她收回視線，笑了笑，道：“我想帶他去法國。”
“法國？”寒玉詫異出聲。
江瑟瑟笑，“嗯。在法國的那段日子，是我們兩個最幸福的回憶。或許到了那裏，他能想起更多關於我們之間的事。”
“少夫人，一定可以。”莫邪說。
“我也覺得一定可以。”江瑟瑟深吸了口氣，既然她能讓封臣愛上她一次，那就能讓他愛上自己第二次。
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是失憶就能抹殺掉的。
……
江瑟瑟訂了去法國的機票，她把這事告訴了靳封臣。
靳封臣皺眉，“為什麼要去法國？”
“因為……”江瑟瑟斟酌了下，“當年你就是在那裏找到我和甜甜的。”
“是嗎？”靳封臣眉頭鎖得更緊，“那為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？”
“因為你忘了。”江瑟瑟輕聲的回道，看著他的目光變得有點哀傷。
“是嗎？”靳封臣努力回想，依然是一片空白，最後他放棄了，歉疚道：“抱歉，我真的不記得了。”
突如其來的道歉讓江瑟瑟鼻頭一酸，她仰起頭，生生將眼淚逼回去，擠出一抹笑，說：“沒關係，你記不記得都沒關係，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。”
靳封臣被她的話感動到了。
準確說，應該是被她對自己的感情感動了。
在自己這樣的狀態下，她還願意愛著他，而沒有一絲一毫的抱怨。
江瑟瑟深吸了口氣，“那我們決定好了，去法國一段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