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一比較還真有不少的相似之處,不論哪個時空這裏都可謂是鍾天地之靈秀,蘊山水之華英,這也讓覓塵對這時空的奇妙感歎不已。

兩人出了旅舍便是齊州的主幹道,街上熙來攘往,十分熱鬧。覓塵四下打量,覺得海天朝是算蠻富強的,這東境的齊州和京城倒是沒多大差別,百姓的生活似乎和京都一般,從過往行人的服飾上看穿綾羅綢緞的有之,穿布衣麻料者亦有之,人們麵上的神情都安然而寧靜,顯得街道雖是熱鬧卻非常安詳。可能是因為泰山封禪的緣故,這齊州是離泰山最近的大郡,路上不時會有巡邏的士兵走過,穿戴隊形整齊,訓練有素。偶爾也有馬隊經過,倒是不曾擾民。

覓塵正要誇上郡守兩句,不想說曹操曹操到,一陣馬蹄雜遝,街道轉角處行過來了一隊馬隊,後麵緊跟著手拿“肅靜”“回避”字樣的官兵。再後是一頂官轎,兩排整齊的衛隊,用劃一的步伐,緊追著轎子。一行人威風凜凜,囂張的前進著。位於最前的馬隊趕著群眾,官兵吆喝著,街人紛紛回避。馬隊沒一會兒便到了他們跟前,歸海莫燼見覓塵蹙眉發愣,伸手攬過她向攤位處躲了一下,一群官人便吆三和四地行了過去。

覓塵目送馬隊過去,心中鬱悶怎麼走到哪裏都能碰到這種仗勢欺人的主兒,不免自言自語道:“誰啊?這麼囂張。”

“看著架勢,該是齊州郡承張懷文。走吧,不是說要去大明湖看看嗎?”歸海莫燼冷眼撇了一下那漸遠的紫頂官轎,低頭望著覓塵微蹙的眉頭笑道。

“齊州郡承?他怎麼沒去泰山見駕?不是三品以上的官員都要隨行封禪嗎?”覓塵詫異道。

“齊州離近泰山,此處又是大郡,城中繁雜。這裏的治安對泰山至關重要,關乎皇上的安全,我專門請旨讓這張懷文留守齊州,看來是多此一舉了。走吧。”眸光微冷,歸海莫燼攬過覓塵舉步往前走。

按理說這一郡之長都這麼囂張跋扈,這城中的兵勇就更會欺民作惡,變本加厲才是,可剛剛巡城的士兵卻形容嚴肅,差別如此懸殊,想來定不是一人統管。覓塵抬頭:“剛剛的巡邏兵不歸這郡衙管嗎?”

“那些是為了皇上封禪專門從左翼營調過來的,他們的都統韓章早先在黑翊軍呆過,是個將帥之才,治軍還算嚴謹。”歸海莫燼讚許地望了覓塵一眼。

覓塵抬眸看了眼歸海莫燼,得意一笑,心道看來自己的觀察力還是蠻強的。不過這韓章在黑翊軍呆過,那麼該是他的部下了,人言他的黑翊軍驍勇善戰,虎狼之師,個個都身懷絕技,將帥之才頗多,看來倒是真的。想到歸海莫燼是海天第一統帥,平生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軍營中度過的,可自己卻從未見過他披甲執槍的樣子,覓塵突然覺得自己對他的了解還是不夠,不由心中有些失落。

“怎麼了?”歸海莫燼見覓塵神色恍然關切道。

“沒事。咦,好漂亮的玉墜!”見歸海莫燼眸中流露些微的擔憂,覓塵趕忙一笑,打起精神搖頭,眸光掃過旁邊賣玉飾的小攤鋪。一隻紫色的小玉墜甚是可愛地躺在一片青色玉石中很是惹眼。

覓塵快走兩步正要過去拿起那玉墜細看,不想被行人擋了一下,那玉墜已是被一隻修長的手黏在了指尖把玩。

“老板,這玉墜多少錢?我要了。”

“五兩銀子。”

“什麼?五兩?我說老伯,你這是打劫啊?五兩銀子都能買一隻牛了,你這玉成色這麼不好,最多值一兩。少主咱們走吧,這種劣質玉小姐一定不會喜歡的。”

那執著玉墜的公子尚未說話,倒是他身旁的小廝一聽那玉要五兩銀子瞪大了眼睛嚷嚷了起來。

“玉確實不好,不過這樣子倒是蠻輕巧的。小翼,給錢。”

蕭瀲晨撫摸著指端的玉墜,質感微有粗糙,並不溫潤,色澤略見幹枯呆板,和上等的玉相比確實少了些靈氣。不過樣子倒是不錯,被雕刻成自然的五角星樣子,小小的蠻精巧,當個小扇墜,倒也能新鮮幾日。雖說五兩是貴了些,倒也不像柳翼說的隻值一兩。重要的是他的小妹名喚斂星,他想買了這玉送與小妹。抬眸見那老板被小翼說得一臉張紅,正欲怒語,蕭瀲晨忙開口示意劉翼付錢。

劉翼雖是不滿,但還是瞪了那老板一眼將碎銀遞了過去。

“老板,你還有這個樣子的玉墜嗎?”覓塵見那玉墜已被別人搶得,有些鬱悶地看向老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