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國懷麵色一片凝重,道,“至少需要半月,而且還要隔離……眼下正是盛夏,天氣格外悶熱,所以屋裏想辦法降溫,這樣下去不行……”
雲泓的頭都大了,脫口而出,“可是皇上下旨,要她和霆王半月當中成婚!
霆王暫時還沒有表態,應該算是默認了。
雖然按照他的性子不可能前來下聘禮提親,但是無論如何,在進入王府之前她決不能是這個樣子……”
雲泓努力的思考著,麵色一片肅然,“此事,絕不能傳入霆王府!”
“傅太醫,你盡量想辦法醫治,實在不行,隻能等藥王穀那邊的消息了。”司徒明眼珠子轉的飛快,開始把希望寄托在藥王穀上麵。
傅國懷聞言,道,“要是藥王穀的人出手的話,應該會有更好的解毒方法,或許用不了半個月。”
他沉吟著,看了一眼雲傾挽,低聲道,“隻不過,這期間千萬不能叫霆王知道。
不然的話,這婚約恐怕是要持續不下去了。”
他以為自己說的話隻有司徒明和雲泓能聽得見。
但是,雲傾挽主仆三人卻全都聽了個清楚。
眠述眼底染上些許怒意,但無人瞧見。
憐梔正在握拳。
難怪主子要來燕都報仇,原來這群人沒有一個好東西……
誰知道在進入藥王穀之前,他們都是怎樣算計主子的。
兩人看向雲傾挽,眼中皆有了憐惜。
傅國懷又道,“我先給七小姐開藥吧,七小姐的院子裏,最近就不要叫人進來了……”
“嗯,有勞傅太醫。”司徒明道。
雲泓則看向憐梔,“你是挽兒的貼身丫鬟,這段時間,挽兒交給你來照顧了,你萬萬不可嫌棄她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就被憐梔不客氣的打斷了,“我家主子的事情,就不勞相爺操心了,相爺還是早點回去吧,免得被我家主子傳染了!這相府可真是龍潭虎穴,我家主子這麼多年過的好好的,這一來就中毒……”
她的夾槍帶棍的,雲泓的臉色瞬間黑透了。
但是,他卻無法發作。
因為,眼下的雲傾挽的確需要人來照顧,而他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,也不願意其餘的人被感染。
他還用得上憐梔,而且他和司徒明正在不遺餘力的想要取得雲傾挽的信任,所以也不能隨便動她的貼身丫鬟。
他不但不能生氣,還得服軟,“挽兒中毒的事情,本相自會差個水落石出。”
他麵色負責的看向床上的雲傾挽,“挽兒既然已經回家了,那就沒有人能夠欺負她。”
說的像是真的一樣。
憐梔直翻白眼。
雲傾挽虛弱道,“謝謝爹爹,我相信爹爹和二殿下的。”
“嗯,挽兒最乖了。你好好休息,本殿叫人去給你抓藥。”司徒明可不敢再靠近雲傾挽了。
他來相府本就是偷偷摸摸的,萬一再被雲傾挽傳染了,那可真是有口說不清。
而且,如今皇上最討厭結黨,他可不想讓皇帝誤會。
司徒明深吸一口氣,轉身離開房間。
雲泓又叮囑幾句,和傅國懷一起走了。
轉眼,屋裏隻剩下雲傾挽主仆三人。
“主子,你怎麼樣?你這是何苦……”眠述和憐梔兩人立即撲倒床邊,滿麵擔憂和心疼。
“沒事,你們兩人在外麵守著,不要讓任何人進來,如果他們送藥來,你們接過來就是了。”雲傾挽起身來,吃了解藥。
這毒,對於傅國懷而言是需要半個月才能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