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接招?你接?”司徒霆白眼。
“王爺,您以前,遇上這種貼上來的,不是直接打斷腿丟出去嗎?王爺隻要一聲令下,屬下就豁出命去,打斷他的腿!”玄戈總算也看出了些門道,頓時調笑道。
“……”司徒霆惱羞成怒,“閉嘴!”
玄戈抿嘴笑,推著他離開了。
雲傾挽於是喊道,“喂,別走啊,過來陪本公子聊聊!”
“……”司徒霆不說話,轉眼就走了。
雲傾挽抿嘴笑,低聲嘀咕,“古怪,這人怎麼這麼好玩?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……這既然沒有打斷本公子的腿丟出去,那豈不是意味著喜歡上了本公子?”
而後,悚然警覺,“這……該不會是個斷袖吧?難怪前世都沒碰過女人!”
這可就有點難對付了,不論怎麼說,她這容公子也是個假少年啊!
摩挲著下巴,雲傾挽微微蹙起了眉,這可怎麼辦?
司徒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退讓反而難住了對方,此時此刻,沿著密道回去的他,心裏一團亂麻。
他對那容卿心向往之,卻無法突破性別上的障礙。
這矛盾的心情,簡直讓他難以應付。
玄戈一邊推著他走,一邊打量著他,笑,“王爺看樣子是喜歡上那容公子了。說起來,像是容公子這樣的人物,怕是很難有人不喜歡他,隻有他不喜歡別人的份兒。”
“所以,本王還賺到了?”司徒霆翻了個白眼。
玄戈笑而不語。
這件事情,總需要一點時間才行。
不過,他心裏也難免癢癢,“王爺,那和容公子相比,您是更喜歡容公子呢,還是更喜歡爬床的那小賊?”
司徒霆依舊不吭聲。
他心在心裏糾結著呢。
爬床那姑娘,他充其量不討厭。
好感隻比七傻子強一點點。
但是容卿……
上午街上那一眼,他就……
心動的感覺,可是……可是他是個男子。
該怎麼辦?
司徒霆此時此刻,甚至都沒想到他可以治療他的傷這件事情。那是純粹的心動,和任何事情都無關,隻是……
一想到這兒,他又頭疼的隻揉眉心。
……
雲傾挽當晚住在了雲煙樓,晚上也沒有再去司徒霆那裏。
她總不能出現的太頻繁,引人懷疑。
司徒霆卻到了深夜也沒睡著。
玄戈看著屋裏亮著燈,送了點補湯進去,笑著,“王爺這是在想那爬床的小野貓兒呢,還是在想容公子?”
司徒霆揉了揉眉心,端起湯碗,一口氣喝了個幹淨,道,“明天晚上必須要進行下一次解毒?”
“是的,”玄戈笑著,“要不,明天屬下去扶風樓那邊掛上紅燈籠?”
司徒霆瞪眼看他,“你說什麼?”
“那怎麼辦?”玄戈笑,“明天王爺可是必須要見到他的。過了這村兒,可就沒這店了。您可不知道,今日那容公子去了相府,卻並未給雲傾染治療,這意味著,還沒談妥呢!
這麼難纏的人物,您可不想有一天如同那丞相大人一樣,跪在那藥王穀外麵,求著人家前來醫治吧?
眼下,雖說您在藏拙,但要是總這樣下去,終有一天,會成為砧板魚肉。
一則,過不了多久,皇上就要取消您的軍權。
二則,一旦奪嫡之戰開始,您這身體怕是不行。
那藥王穀少主,身懷絕世醫術,但卻沒有一顆懸壺濟世的心。
讓那閻王出手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