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急了,“容公子,你不能這樣!你已經收了診金……”
雲傾挽扭頭,截斷了她的話,“你們治還是本公子治療?我警告你們,誰要再敢發出半點聲音,今晚愛誰誰!”
她轉身進屋,砰一聲把門甩上了!
司徒明和雲泓氣的七竅生煙,但雲泓還有點氣司徒明……
他這個時候,來搗什麼亂?
白天在雲煙樓司徒明黑著臉出來,這件事情傳的整個楚都都知道了,誰不知道容卿不喜歡司徒明?
這種情況下,他還來容卿麵前晃悠,那豈不是就是招人厭煩的?
而且,雲泓是真的害怕容卿一怒之下把雲傾染胞宮重傷的事情給說出去……
“二殿下,您還是先去書房等著吧,啊?”雲泓有些不耐煩了。
司徒明臉色鐵青,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。
他深深看了一眼門口,這才離開了。
屋裏,雲傾染的慘叫聲不絕於耳,她哭著求饒,“公子,公子!我不行了!求求你給我麻醉了吧,我想死……”
“怎麼,雲大小姐不想著母儀天下了?你這麼貴重的命格,怎麼能說死就死呢?”
雲傾挽冷笑,若無其事的清理著她的傷口,“還有啊,你娘沒告訴你胞宮受傷的事情吧?”
“你……你說什麼?”雲傾染忽而安靜了一些,不可置信的盯著雲傾挽。
“本公子的意思是說,那一劍穿透了你的胞宮,若是一個處理不當,就很可能日後生不了孩子。
這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,還怎麼母儀天下呢?
就算是坐在了那個位置上,最後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罷了。”
雲傾挽嘴角微微勾了勾,道,“所以,你還是忍著點吧。”
雲傾染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,臉色慘白的嚇人。
胞宮受傷,無法生養……
她的傷竟然如此嚴重!難怪傅太醫當時那個眼神……還有,父親和母親這幾日的反應的確也不正常……
一時間,雲傾染如遭晴天霹靂,心下頓時擰成一團。
她心心念念著那個位置,無非就是為了最後將雲家的血脈推上皇位。
若是不能生孩子,她還有什麼指望的?
雲傾染的注意力,刹那被這個消息凝聚起來。
但這個時候,雲傾挽一刀又落在了她的傷口上。
慘叫聲瞬間又淹沒了她的憂思。
這一夜地獄,她從來不能想象……
剛剛有些緩和,就聽雲傾挽漫不經心的道,“傳聞雲大小姐菩薩心腸,楚都人人誇讚。
這本公子就不明白了,世上怎會有歹徒對菩薩下手呢?
莫不是說,大小姐的為人,難道和傳說中不符?”
雲傾染這個時候,不由想到了雲傾挽。
若不是她去接雲傾挽,又怎會……
可當時那場局,是她和她娘商量著謀劃的,是不應該出什麼差錯才對……
正想著,雲傾挽修羅般的嗓音又緩緩傳來,道,“人在做天在看,本公子是注定了要下地獄的人,自然無所謂,但是姑娘你……”
她突然笑著,將刀落在了雲傾染肩頭的傷口上,將上層腐爛的部分挖掉。
在雲傾染慘叫結束之後幾乎虛脫時,她笑道,“地獄酷刑,你受得了麼?”
雲傾染盯著頭頂那張俊美又帶著幾分神秘氣息的臉,驚的說不出話來。
她已經快被折磨瘋了。
冷汗濡濕了她的頭發,床上汗水和血水交融,一片狼藉。
那藥王穀少主容卿俊美的麵容,時而清晰時而模糊,注定深入骨髓,潛入靈魂,永世不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