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霆聞言,臉色一黑,立即道,“沒有。”
但很快,又重複剛剛的問題,“你是不是喜歡他?”
“……”雲傾挽聞言,笑的眉眼都明亮了起來,“幹嘛?我若是喜歡他,你們還要打一架不成?”
“本王不許。”司徒霆突然有些生氣,也有些委屈,嗓音聽上去怪怪的。
他放在她身上的手臂,忽而緊緊箍住了她的腰身,好似要將她禁錮在懷中不讓旁人覬覦一樣。
雲傾挽被他勒的喘不過氣來,眼底卻綻放出明媚的妖嬈,長長的睫毛眨了眨,笑,“你若對我好,我便喜歡你。你若對我不好,我便喜歡他!”
“……”司徒霆恨不得咬死她。
嘴角輕微的抽了抽之後,他又將她摟緊了幾分。
他喜歡容卿。
他不許容卿喜歡別人。
不許。
他的懷抱和力道,都讓雲傾挽感到安穩和踏實。
等他低頭看她的時候,她卻已經安然入睡。
司徒霆無奈搖頭,但轉念又覺得圓滿,笑了一聲之後,也閉上了眼睛。
……
雲傾挽隻睡了兩個時辰。
黎明之前,她從他懷中掙紮出來,起身穿上外袍,站在床邊盈盈而笑,“該走了,元公公會來雲煙樓拿藥。”
“你治好了太子,也治好了父皇。”司徒霆靠在枕頭上打量著她,像是要將她看透一樣,“你到底想要什麼?”
他可不相信容卿心裏有忠君愛國這一套。
雲傾挽聞言,笑著看向他,“我要什麼,你說了算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司徒霆微微蹙眉,感到不解,又覺得幾乎要觸碰到問題的實質了,可一晃神,又杳無蹤跡。
雲傾挽卻沒有回答這話,隻是溫柔道,“我先走了,後天晚上見。”
而後,她閃身消失在了窗口。
如此可怕的輕功,幾乎連殘影都沒有留下。
這是那根骨不好找不到師父的人?
司徒霆搖頭……
雲傾挽潛回了雲煙樓,先準備好了給皇帝的藥,而後坐在露台上等著太陽升起。
重生之後,她酷愛清晨。
瀲灩的、潮濕的的晨光暈染開來,帶著希望和蓬勃的色彩,先是溫柔撫慰她受傷的靈魂,很快又迅速將那些陰霾一掃而空。
每一次,她都感覺如同獲得了一次新生。
對於曆經過死亡的人而言,每一個清晨都意義重大,都是不同的。
她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的思考著關於生命和時間的細節。
盤點過後,她發現司徒霆在她心裏占據著過半的比例,至少,足夠讓她為了他選擇改變一些事情。
是的,大楚朝局的變化,他說了算。
她會配合他的。
太陽猛地冒出了對麵的山巒,刹那之間,晴光普照。
元公公的馬車出現在視野當中,很快在下方街道上停下來,元公公下來,匆匆進了雲煙樓。
雲傾挽起身去開了門,把藥包遞給他,“記住本公子說過的話,這些藥,除了你之外決不能讓第二個人碰到。皇宮如今像是漏風的篩子,任何一個環節都有出錯的可能性。
千萬不要掉以輕心。”
“多謝公子提醒,奴才定然親力親為,為皇上把解藥送過去。”元公公拜謝道。
他對雲傾挽異常的尊準。
這麼多年跟在皇帝身邊,他早就成了人精,知道得罪什麼人是純屬找死。
況且,誰還沒個生老病死?
萬一哪天他身體不好了求上門來,總不至於太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