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霆搖頭笑,眼底情不自禁湧上瀲灩之色,“他什麼都知道,還主動和本王提起過此事,所以我才懷疑那女子是不是他假扮的。”
轉念,又眯了眼眸,很不開心的道,“可有時候,本王會覺得,七傻子的眼神也有些像。”
所以,容卿和雲傾挽很像,這本身就是一個矛盾。
司徒霆本以為,雲傾挽進入王府之後,他絕對不會花半分心思在她身上,畢竟她是相府過來的人。
尤其是在他有了容卿之後,他就連溜她玩的心思都收斂了。
可事實恰好相反,正是因為有了容卿,他才一再的懷疑雲傾挽,不可避免的把心思放在她身上。
他們一個是藥王穀少主,在江湖上堪稱一方霸主,聲名赫赫。
一個是相府失散在外的庶女,鄉下來的土包子。
一個是天上的謫仙,一個如地獄的修羅。
一個是俊美清逸的少年,一個是二八芳華的女子。
兩人如此天差地別,卻在某個時刻恍如一人,這是何等詭奇的事情?
司徒霆作為容卿的心上人,又作為雲傾挽的丈夫,夾在中間如何不想這件事情?
隻是,雲傾挽那邊給的回饋卻讓他越發懷疑自己的判斷。
短暫的沉默之後,他問,“柏昔過去了嗎?”
“應該過去了。”玄戈說起這個女人,臉上笑意消失殆盡。
“看那邊的情況吧,你叫人繼續盯著,本王要知道她們在裏麵說過的每一個字。”司徒霆丟下一句話,搖著輪椅轉身。
玄戈再次離開。
……
“王妃,奴婢進來伺候你。”
柏昔站在門外,心中有些不安。
她總覺得事情哪裏不對,可卻總是看不透其中的奧妙。
玄戈明知道雲傾挽不喜歡她,親近的是杜若和連翹,可他卻隔離了杜若和連翹兩人,不讓他們和雲傾挽見麵,反而將她送了進來,讓她伺候雲傾挽……
這是為什麼?
她想不明白,心中還在為雲傾心的事情緊張著。
無論怎麼說,都是她將雲傾心拉去遊街的。
這件事情對相府影響太大,尤其是在牽扯到雲傾染之後,把司徒明也拉下了水,萬一最後司徒明遷怒於她……
而且,她也的確需要見雲傾挽一麵,和她商量相互配合尋找兵符的事情,這是司徒明昨天下午給的命令。
不管玄戈讓她進去是什麼目的,這總算是一個機會。
柏昔想著這件事情,在看向雲傾挽的房門時,已經決定將功贖罪,打算盡快找到兵符,好在司徒明那邊邀功。
雲傾挽正在吃飯,一臉的悶悶不樂,聞言沒好氣的道,“伺候什麼?外麵發生那麼大的事情,你都不來說一聲,這會兒要你幹什麼!”
柏昔一愣,這才道,“霆王不許,奴婢也進不來。王妃,你先開門,奴婢和你好好說。”
“進來吧!”雲傾挽冷笑一聲,繼續低頭吃東西。
對於眼下的形勢,雲傾挽卻看得清楚。
剛剛玄戈沒試出個所以然來,這會兒叫柏昔過來,無非就是另一種試探罷了。
若非如此,為何不把連翹和杜若送進來?
但即便這不是試探,外麵還有那麼多人守著,她也無法正常說話。
隻不過,她到是很想會會這個柏昔。
門被推開,柏昔進屋來,在看待雲傾挽一臉不高興時,問道,“王妃,你都知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