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防備的這麼嚴,但是卻擋不住雲傾挽。
這一世,她從小開始練武,六感都比旁人強很多,屋裏低低的交談聲清晰的傳入她耳中,讓她嘴角揚起了涼薄的笑意。
“殿下,你感覺怎麼樣?聽說皇上罰了你,染兒都急的夜不能寐……”雲傾染低聲的抽泣著,好似司徒明這病長在她自己身上一樣,那嗓音之悲戚,令人動容。
司徒明的嗓音有些虛弱,好似沉默了一小會兒,這才道,“讓染兒擔心了。”
一種無形的裂痕在兩人之間蔓延著,讓雲傾染感到無措。
屋簷下,雲傾挽輕輕冷笑。
對於像是司徒明和雲泓這樣的男人而言,心中最重要的永遠都是權力和地位。
他們最愛的,也是他們自己。
在不傷及自身的情況下,他們很樂意為了讓自己賞心悅目,又對自己有用的人不擇手段犧牲掉對自己不重要的人。
可若是你不小心讓他們傷到了自己,那就另當別論了。
司徒明看上雲傾染,有三方麵的原因。
一是雲傾染那母儀天下的命格,這是最重要的一點,司徒明覺得和雲傾染配成一對,就是上天默默地祝福,也在關鍵的時候能夠煽動輿論:
既然雲傾染是做皇後的命,那和他在一起,他豈不就是做皇上的命?
二是,雲傾染有著一個權勢滔天的父親。
雲泓是當朝宰相,門生眾多,勢力盤根錯節,又因為某種原因對皇上心懷隱秘的恨意,所以,他既有輔佐他登基的實力,又有那不為人知的動機。
最後一點,才是雲傾染那所謂的楚帝閨秀典範,才情容貌兼具的種種……
可如今,雲傾染名聲敗壞了。
現在再出去說她可以母儀天下,豈不是個笑話?
如今,牽扯著司徒明的,無非隻剩下一個雲泓罷了。
此時此刻,司徒明盯著雲傾染,忽而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。
他躺在床上,臉色分外蒼白,在看了雲傾染好一陣子之後,這才道,“你深夜過來,可是有事要和本殿說?”
雲傾染掩袖擦了擦淚水,這才道,“爹爹說,想要堵上那些閑人的嘴巴,就得讓我和旁人定親,我心裏不願意,可是又一想你也被波及……你和我不同,無論如何,你的清譽都是要保住的……”
她繞了一圈兒,這才回到正題,“過幾日,我就要和傅太醫的公子定親了,但是我心中隻有殿下一人,所以今晚……”
雲傾染站起來,竟然開始寬衣解帶,並把嗓音壓得很低,“七妹妹在外麵,殿下,我們要小聲一點。”
雲傾挽:“……”
她看不見裏麵的情況,但是聽著這話,就覺得想吐。
司徒明如今病成那種德性,就是傻子都知道他不可能行房事。
雲傾染不就是表個忠心麼,有必要做的這麼難看嗎?
衣衫滑落,露出她圓潤的雙肩。
她上身隻穿了一件肚兜,春光若隱若現的,就那樣爬上了司徒明的床,磨蹭著。
司徒明沒說話,也沒拒絕。
許久之後,這才道,“我知道你心裏隻有我,即便是你和傅家的公子定親了,我也知道你不會和他有什麼關係的。
這不過是個障眼法,我和你爹爹都清楚,你不必如此的。”
說著,又道,“把衣服先穿上吧,本殿縱然想要你,也不能在這個時候,眼下,我們都要小心行事。”
司徒明的嗓音壓得很低,但是聽上去沒有活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