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瑾聞言,有些驚訝的看了她一會兒,忽而明悟了什麼,笑,“也好,也好。”
雲傾挽笑著,“此處人多眼雜,太子殿下還是早回吧,本公子繼續看診。”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,“這桌菜,本公子會吃完的。”
“嗯,那本殿告辭。咱們有機會再會。”眼下正是義診,司徒瑾也不好耽誤太長時間,起身告辭。
雲傾挽送了送他,但也沒下樓,“這位公子慢走。”
司徒瑾轉身,掀起帽子笑了笑,這才離開。
樓下,經過裝扮的文欽等待著,一見他就迎了上來,低聲的問,“殿下,容公子答應了嗎?”
“沒有,”他搖頭笑,“走,咱們回去。”
“沒答應殿下還這麼高興?”文欽驚訝的看著他,一臉不解。
“此人冰雪通透,本殿和他說的越多,就越發欽佩他,也許,這件事情是本殿錯了,他沒有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。”
司徒瑾字裏行間全是褒獎,讚歎不已。
文欽忍不住扭頭瞅了容卿房間所在的方向一眼,“他那麼神?”
作為太子伴讀和近侍,他從小跟在司徒瑾身邊,雖知道司徒瑾為人溫和,從不對人惡語相向,但是極少聽到他如此推崇讚歎一人,於是難免對容卿多了些好奇心。
司徒瑾隻是笑,“走吧。”
容卿的事情,他也不想再多說。
有些東西,說出來就變味兒了,還是自己心裏藏著就好了。
文欽聽得心裏癢癢,但司徒瑾不肯多言,他也沒辦法。
雲傾挽透過露台目送兩人的背影離開,思緒又回到了司徒霆離開扶風樓的事情上麵去了。
本來,對於楚都的事情她都是有事先安排的。
可是上官晴的出現,卻從某種程度上打亂了這一切,讓她有些措手不及。
也不知道霆王府那邊怎麼樣了……
不過傍晚的時候,傳來了一個好消息。
錦繡綢緞莊的小廝前來傳話,道,“主子,藥王穀那邊回話了,玉公子說他三天之內過來。”
雲傾挽臉上終於露出笑意,“好,如果有新的消息,每隔三日你們可以往這邊送。”
玉公子真名玉流楓,是藥王的大弟子,也是雲傾挽的大師兄。
隻不過,玉公子不走尋常路,醫名不在外,外人隻知容卿也不知玉公子罷了。
玉流風來了,那麼兵符的事情,就有了勝算。
雲傾挽嘴角微微勾起,嗓音變得輕快起來,“繼續叫號。”
看診的人絡繹不絕,這份熱鬧掩藏了埋藏在背後的暗湧,一切都看上去再也正常不過。
而此時,一封信送到了司徒明的手上。
司徒明看完之後大喜,索性把信送到寧逐手上,讓他也看,“餘先生的信,你瞧瞧!”
寧逐看完之後亦大喜過望,驚歎一聲,“餘先生當真神人也!居然能讓她效力?如此一來,霆王府對於殿下而言可就沒什麼秘密了!
今天下午我在雲煙樓下麵看到她時,還以為她和容卿有什麼關係!
不曾想,卻是咱們的人!”
司徒明連連點頭,“說的沒錯,就算是司徒霆防備雲傾挽,也絕對不會防備她!”
“那兵符的事情……”寧逐不由期待的問道。
如果能趁早拿到兵符,讓霆王在皇上的壽宴上拿不出兵符來,那事情就熱鬧了。
司徒明當然也在期待這樣的結果,他滿眼算計的笑著,“你說的是,如果我們能在壽宴之前找到兵符,司徒霆就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