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霆又白了一眼,顯然心裏還對她罵容卿的事情耿耿於懷。
雲傾挽忽而覺得,大楚霆王竟是如此可愛之人!
司徒霆隻覺得她此時的眼神可惡極了,又白了一眼,道,“上官晴的身份太敏感,你容本王好好想一想。你最近注意安全……”
說著,把地牢的鑰匙丟給她一把,“如果想出去,就自己出去吧,不要讓上官晴看到就是。”
頓了頓,又叮囑道,“出去之後記的把門鎖上,避免被人懷疑。”
“嗯,這幾天你也千萬要留意。不管你和上官晴什麼關係,都要留一分心。她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現恐怕不是那麼簡單。”
雲傾挽知道司徒霆睿智縝密,可也不敢掉以輕心,道,“眼下皇上壽誕在即,不乏有別國使臣借助賀壽之機前來渾水摸魚,有些人的安全上,你可能也需要留意起來。”
司徒霆聽著她這話,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,“不知王妃說的有些人指的是?”
“王爺心裏在意誰,便是誰。”雲傾挽回應的委婉。
再和諧的關係,總還是要有些保留,不能戳破有些底線。
一旦戳破了,如今這種恰到好處的合作關係也就破碎了。
司徒霆看著她點點頭,而後這才離開。
回去的路上,玄戈也不知怎麼回事,就問了句,“王爺,如果沒有容公子的話,你和王妃會不會也是很好的一對?”
司徒霆陷入了長久的沉默,而後道,“如果會,那也得是天下大定,相府傾塌,一切都走上正軌的時候……可那又在猴年馬月呢?”
而後,又搖頭歎息,“況且,就算是她痛恨雲泓,但無論如何雲泓都是她的生父。
她去報複尚且未必能保證一定就不會後悔,況且是我?
如果有一天,雲泓之死和本王有關,那就是本王和她之間永生永世無法真正釋懷的一層隔閡……
她是個極好的女子,可是上天卻沒打算將我們好好配在一起。”
司徒霆是個容不得感情瑕疵的男人。
即便是有些事情女人可以做到不介意,他自己也忍不了那一點點隔閡。
同理,他忍不了他的伴侶在自己麵前有任何委曲求全的心思。
如果有的話,他寧願不要。
從目前的狀態來看,雲傾挽很好。
可是,他卻從來都很理智的知道,他們不是一路人。
玄戈聞言想了想,又道,“那若是容公子有朝一日和王爺之間,也有一點無法釋懷的事情呢?”
“他不一樣。”司徒霆搖頭,“有的事情就算無法釋懷,也是可以容忍並忘卻的,但有的事情不能。”
他頓了頓,道,“我不相信一個女人能真的愛上自己的殺父仇人而心中沒有絲毫負擔。”
“說的也是……”玄戈歎息了一聲。
最近,他總覺得司徒霆和雲傾挽兩人有些可惜。
可是,霆王府和相府之間的關係,就是隻能存在一家。
等有一家被滅了,他們就注定無法好好在一起。
既然最後一定會成為煎熬,那還不如不開始。
而兩人剛剛走了一半路,上官晴就跑了過來,又是撒嬌又是埋怨的道,“師兄!你又去哪裏了!說好的等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