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兄,這……”上官晴懵逼了。
司徒霆這話,看上去是寵著她,縱容她,給她權柄,可實際上不然。
她一個小女子,去抽了相爺的耳光,日後雲泓要給她穿多少小鞋?還有,她和雲泓可是一路人,自己人打自己人,這不是……
離間計?
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司徒霆,可司徒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端倪,就好像隻是讓她去教訓一下雲泓而已。
看她猶豫,司徒霆心中冷笑一聲,眯眼道,“怎麼?師妹長大了,膽子卻變小了?你那時候,可是連你爺爺輩的都敢打。”
他當然是信口胡謅的,小時候的上官晴驕縱,但遠遠不到這種程度。
說完這話,他靜靜地盯著上官晴,就看上官晴的反應。
如果她是真的,那麼一定會反駁說,“我什麼時候打過爺爺輩的了?”
如果她不是……
上官晴猶豫了一下,咬了咬牙,好似做出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,這才擼袖子,道,“打就打,與其給他機會欺負我,還不如我先欺負他!”
說著,又扭頭看了眼司徒霆,驕傲道,“反正有師兄保護我!”
司徒霆無聲冷笑,並不多言。
上官晴來到雲泓跟前,做了個深呼吸調整情緒之後,這才揚手去扇雲泓耳光。
雲泓抬頭,用殺人似的眼光盯著她,但是眼中又藏著深邃的忌憚。
那種忌憚很特別,好似上官晴是比司徒霆還可怕的凶神惡煞一樣。
司徒霆歪著頭,看到他這表情,便明白了。
上官晴要麼是在這幾年當中發生了什麼變故忘記了以前,要麼,她壓根就不是上官晴。
而上官晴來霆王府的事情雲泓一定清楚,而且,雲泓還知道上官晴是人偶師,否則他不會露出這種目光。
他眯了眯眼,道,“晴兒,不要手下留情。”
上官晴隻能用盡全力,去扇雲泓耳光。
雲泓終究老了,上官晴是練武之人,十個耳光下去,雲泓腦子已經開始嗡鳴,嘴裏溢滿了血。
“行了,別直接打死了。”司徒霆這才叫她停下來,示意玄戈推著他進屋,道,“王妃的傷勢需要請禦醫鑒定,這件事情。本王需要相府一個交代。
還有,王妃所有的醫療費用,都由相府支付。”
他看了一眼雲傾挽,又把目光落在雲泓身上,很惡劣的道,“相爺把一個殘次品送到本王府上也就罷了,本王頭頂有聖旨,不得不接收。
但是,相爺把這殘次品要是弄成徹底的殘廢,那本王就讓你相府陪葬!”
頓了頓,又道,“我霆王的顏麵,不是雲泓你拿來玩的!”
雲泓看著這霸王,簡直一個頭兩個大,盯著一張被打成豬頭的臉,道,“那……微臣叫人去請太醫?”他也需要傅國懷快點過來了。
萬一雲傾挽被司徒霆帶走了,那就不好控製了。
可司徒霆卻打斷了他,“不用。”他說著,對守在門口的一人道,“你去,請宮太醫來!”
太醫宮祈,年僅二十一歲,最近剛剛進入太醫院,和雲泓之間壓根沒什麼聯係。
甚至可以說,因為最近雜事繁多,雲泓被弄的焦頭爛額,甚至都沒留意到太醫院多了這麼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