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晃晃悠悠,又去了郊外,到地方之後,司徒霆吩咐玄戈,“把人抱下去休息吧。”
玄戈上前來,將連翹抱下去,送到了屋裏的床上,吩咐兩個丫鬟守著,“好好伺候王妃,盡早準備吃的,熱水在旁邊備著,如果出汗了幫忙擦著。”
“是!”兩個丫鬟有些害怕的回答著。
連翹的麵具上,一道傷疤看上去觸目驚心,乍一看是挺嚇人的。
玄戈轉身出門,看向司徒霆,“是否需要叫人過來專門照看?”
“你留下……先送我去閣樓。”司徒霆看了一眼連翹那邊,道。
玄戈張了張嘴,終究還是沒說什麼,推著他上樓。
到了頂層,司徒霆自己起來換衣服,戴上麵具,轉眼好似換了個人一樣,身上邪魅風流的氣息迎麵而來,玄戈沉重的心情都被衝散了些許,“王爺要一個人去扶風樓?”
“嗯,你在這裏照看王妃,她自己留下我不放心。”司徒霆掃了一眼樓下,道,“她在半昏迷狀態,免不了被有眼無珠之人欺辱。”
“王爺還是很在乎王妃的。”玄戈忍不住笑。
“……”司徒霆白了他一眼,想說什麼,但轉念又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。
他為什麼不能在乎雲傾挽?像是在乎司徒瑾,在乎玄戈,在乎元景那樣?
他無聲的哼了一下,身影一閃,便從後窗那邊消失了。
玄戈目送他離去的背影輕輕搖頭,心下思忖著:王爺是不是天生骨子裏就喜愛男子多一些啊?
本來吧,他覺得司徒霆的性取向還是沒問題的,隻是被容卿給掰彎了。
可這越到後來,他就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。
司徒霆分明是在乎雲傾挽的,可是為什麼就是生不出愛情了?
他們之間可還是有著夫妻這層身份的,按道理更容易親近才對……
終於,對於司徒霆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人,玄戈這個和他一起長大的人也感到風中淩亂了。
他搖搖頭,轉身下去看“王妃”了。
……
司徒霆來到扶風樓的時候,忍不住就想到之前雲傾挽調戲他的那些話——
“那小倌兒有什麼好啊,一個個油頭粉麵的!”
“但是三層有個極品,你把那個極品賜給我好不好?”
“哼!”司徒霆忽而哼笑一聲,來到露台邊上,看向對麵的雲煙樓,又想到初見容卿的場景。
彼時,他就趴在對麵的露台上,衝他喊,“多少錢一夜啊?”
他忍不住笑,又想起那人嘴上功夫厲害,等兩人真的在一起了,他卻又嚷嚷著怕疼。
這般想著,那藥王穀有著活閻王外號的少年竟是甜蜜可愛起來。
旭日東升,他迎著陽光深吸了一口氣,頓覺神清氣爽。
此時,一道暗影在露台外麵一閃而過,轉身出現在了他身側,低聲道,“王爺。”
“相府那邊什麼情況了?”司徒霆拉下白色的紗帳,隔絕了外麵的視線,轉身問道。
“昨晚折騰了一夜,雲傾染的臉傷的很嚴重,已經徹底毀容了,昨晚找了很多大夫都說沒辦法,雲泓為了堵上那些人的嘴,在殺了幾人之後,把他們都囚禁了起來,打算再次請容卿出診。”
暗衛的嗓音壓得很低,“昨夜,雲泓和大夫人因為丁香的事情吵了一架,丁香現在被囚禁在相府的後院當中,雲泓想要殺人滅口,但是大夫人不讓,眼下兩人僵持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