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傾染欣賞著他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慌亂,輕哼了一聲,“殿下知道就好!”
說著,丟下司徒明轉身離開。
司徒明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,正思想著接下來如何應對京兆尹的搜查。
雲傾染走到門口卻又轉身來,眯眼看著他,道,“殿下可別忘了答應過我什麼,”她的手指緩緩撫過自己坑坑窪窪的臉頰,“如果你們不能保證我的利益,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都竹籃打水一場空!”
她的眼神猛地狠辣起來,看的司徒明一窒。
還未想好怎麼安撫她,雲傾染已經轉身離去了。
司徒明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件事情——
哪怕是演戲,他都應該在昨晚和雲傾染演好那場郎情妾意,而不是那麼快的表達出厭煩來。
雲傾染的身份太特殊,最重要的雲泓對他而言至關重要,他不好處理掉雲傾染。
這件事情,眼下變得越來越麻煩了。
可就在雲傾染前腳剛走,後腳門口的守衛便回來稟報,“殿下,相爺叫人送來了一封信。”
司徒明接過信封來,看完之後低咒一聲,“該死!他難道不知道他的寶貝女兒出來了嗎!連個人都看不好,還成天想著怎麼分一杯羹!”
他氣的把信紙撕成碎片丟在地上,狠狠的踩了兩腳才罷休。
守衛嚇得沒敢說話,悄然退下了。
司徒明在屋簷下氣呼呼的站了半晌,這才勉強冷靜下來,彎腰將信紙撿起來,拿進屋裏燒了,而後盯著一堆灰燼陷入了沉思。
……
雲傾挽靠在司徒霆身上睡了一上午,醒來的時候,杜若就站在門口,歪著頭眼神古怪的道,“之前那人,在門口已經等了半天了。”
“你的人?”雲傾挽一愣,忽而想起暗衛來,看向司徒霆。
“嗯。”司徒霆早就知道了,隻是他怕吵醒雲傾挽,所以沒有叫人進來罷了。
“那趕緊放進來吧。”雲傾挽起身揉了揉眼睛,道,“我去露台那邊透透氣。”
司徒霆看了她一眼,倒也沒有阻攔。
杜若把暗衛放了進來。
“王爺,雲傾染去過明王府一趟,不知道說了什麼。但是寧逐急匆匆去了皇宮,之後淩允叫人送了一份信給司徒明,不知道是什麼意思。
緊接著,京兆尹的人就把明王府給圍住了,說是有要犯在逃,可能闖入了明王府,要搜查。
眼下,正和明王府的人在僵持著呢!”
暗衛低聲的道。
司徒霆一愣,“京兆尹的人也摻和進去了?”
這一點他就有些意外了。
暗衛點點頭,“王爺,要不要給京兆尹那邊通個氣兒?”
司徒霆搖頭,“這件事情發生的蹊蹺,先不要輕舉妄動,你繼續盯著吧。”
“是。”暗衛應了一聲,轉身離去了。
雲傾挽人雖然在露台上,但是暗衛說的事情她卻聽清楚了。
暗衛走後,她轉身來,斜倚在桌邊看向司徒霆,“這件事情可有些蹊蹺了,寧逐去皇宮尚且可以理解,但是雲傾染這個時候敢去明王府就叫人有點看不懂了。”
“是有些古怪,”司徒霆細長的眸微微眯著,琢磨的道,“最蹊蹺的是,為什麼雲傾染前腳去完明王府,雲泓後腳給司徒明送信呢?這封信,難道雲傾染不能帶給司徒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