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泓聞言明顯一愣,“她今早出去了?”
“……”司徒明哽了一下,道,“不光出來了,還來本殿府上威脅了一通……你出來的時候,她回去沒?”
“這……我完全不知道啊!”雲泓昨晚一看雲傾染那張臉就知道她沒用了。
這一上午就琢磨著怎麼保住自己的權勢的問題,哪裏還顧得上雲傾染?
而且,雲傾染有大夫人陪著,他叫人把丁香給綁了,大夫人因為這個跟他鬧脾氣呢,這種焦頭爛額的時候,他怎麼會主動湊上去找不痛快?
因此,他壓根就沒關注大夫人和雲傾染的事情。
此時司徒明說起這個,雲泓才覺得哪裏不對。
他有些不安的起身來,道,“既然這樣的話,絕對不能放任她胡鬧下去……我回去看看,咱們隨時保持聯係。”
“嗯,她那邊,還請相爺多多費心。”司徒明微微躬身,又恢複了之前的那種尊重。
雲泓點點頭,看了一眼雲傾卿,而後轉身離開,心下竊喜:辛虧他還留了一招!
因為怕被人發現,司徒明也沒送他,隻是一指挑開窗簾,看著他雲傾卿離去。
雲泓在街上喜不自勝,伸手拍拍雲傾卿的肩膀,“卿兒,這一次你可幫了爹的大忙了!”
“卿兒定不負爹爹諄諄教導。”雲傾卿看向雲泓,眼底藏著感激之情,“娘親去世的早,卿兒年幼多病,若非爹爹暗中照料,將卿兒送去醫治,卿兒早就不在人世了。”
“傻孩子,你娘去的早……”說著,長歎一聲,“是爹爹對不住她。
本來,她才該是府上的大夫人……”
那嗓音裏,似乎夾雜著太多的過往曲折,一言難盡。
雲傾卿沉默了一小會兒,這才道,“那也是娘親自己的選擇,娘親願意為了爹爹隻做個侍妾。”
轉眼到了人多的地方,兩人不敢再多說,就此打住。
因著惦記著雲傾染的事情,雲泓沒再刻意繞道,直接穿過雲煙樓下方的街道,匆匆趕往相府去了。
而此時,杜若也回到了雲傾挽身邊。
兩人站在露台上,看著喬裝打扮過的雲泓和雲傾卿穿過人群,雲傾挽眼眸逐漸眯了起來,眼底染上些許冷嘲。
杜若卻有些擔心,低聲在她耳邊道,“司徒明最初是不大喜歡雲傾卿的,但是後來雲泓附耳說了句什麼,司徒明突然就轉變了態度,直接叫雲泓嶽丈大人……屬下覺得,這其中必有蹊蹺。”
“你是說,雲傾卿的背後藏著蹊蹺?”雲傾挽的嗓音有些空幻。
相府那幾個女兒,的確隻有雲傾卿最為特殊。
她從不參與姐妹爭鬥,也很少說話,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。
而且,她娘的身份也最為卑微。
那麼,究竟是什麼讓司徒明反應這麼大的呢?
畢竟,在雲傾挽的記憶當中,前世司徒明和雲傾染曖昧了那麼長時間,也沒有在大婚之前叫過雲泓嶽丈大人。
就聽杜若道,“不光如此,之後雲泓和司徒明都對奪位產生了極大的自信,屬下覺得,雲傾卿的身份必定不像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。”
“那是有些蹊蹺。”雲傾挽點點頭,道,“這樣吧,你通知翡翠,讓她派人去查一下雲傾卿的底細,看看她這些年究竟在哪裏養病,何人伺候,可有什麼特別之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