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,司徒霆看著雲傾挽帶著楚都離開,回頭去了京兆尹府衙外麵。
沈月已經把所有人都抓了起來,五花大綁著去往天牢。
“你們憑什麼抓我們!我們是被冤枉的!”
“是啊,我們是被冤枉的!應該抓的人是雲泓!”
被抓的百姓義憤填膺,但是雲泓的臉色更難看。
他眯著一雙鷹眼,老氣橫秋的盯著沈月,“沈月,你當真敢抓本相?”
“下官隻是奉命行事,還請丞相大人見諒。”沈月表麵上十分恭敬,卻也隻是輕描淡寫的掃了雲泓一眼,便對眾人道,“大家不要吵了,是不是冤枉的,一審便知。
過幾天,陛下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!”
說著,低喝一聲,“把他們全都帶走,打入天牢,會審之前不許任何人探視!”
雲泓聞言,瞳孔狠狠的縮了縮。
禁軍壓著這群人離開了。
沈月轉身,快步走向拐角處,對元景道,“王爺可還有什麼吩咐?”
元景掃了一眼不遠處,在看到一道黑影時,微微笑了笑,道,“王爺說,陛下很安全,叫小將軍不要擔心,繼續全城搜捕刺客,找到刺客之前,不要解封。”
沈月一愣,很快便明白了,點頭道,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辛苦小將軍了。”元景轉身,快速離開。
京兆尹外麵鬧騰了一整天,這會兒突然安靜了下來。
沈月看著空空如也的府衙大門,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,帶人繼續搜查刺客。
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,但是……他選了霆王,就不後悔,無論什麼風雨,他都迎著就是。
元景回到了司徒霆身邊,低聲問道,“王爺,皇上真的沒事嗎?”
“能有什麼事?和容卿稱兄道弟不說,還跑去城外遊玩了!”司徒霆說這話時,麵色格外古怪。
元景聽得張大嘴巴,然後噗嗤一聲笑了。
“還笑!”司徒霆白了他一眼。
元景驀地捂住了嘴,眼睛卻依舊是彎的。
司徒霆:“……”
……
上官晴在五裏街沒有見到司徒明的人,折騰了一天回來,心裏越發的不安。
在路過京兆尹府的時候,突然聽說雲泓被下了大牢,便頓時如同驚弓之鳥,蹙眉看向玄戈,“京兆尹府怎麼突然抓人了?朝中一品大員趙之愷也敢下手嗎?”
她知道這話不應該問玄戈,她也不應該在司徒霆的人麵前表現出關心朝局。
可是,她實在是忍不住了。
從昨晚見過司徒霆之後,她就憋著一肚子的事情,到現在也都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。
她身上雖然有人偶,可是玄戈跟著他寸步不離,再加上人偶已經被懷疑,讓她開始害怕暴露,所以根本就沒敢拿出來。
憋到現在,又遇上雲泓被下大牢這樣的事情,她的情緒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。
玄戈冷笑一聲,道,“趙之愷也許沒這個膽量,可是不意味著皇上沒有。
朝中一品大員就可以草菅人命?況且,那些百姓還說他貪贓枉法,賣官鬻爵,私募兵馬,意圖謀反呢!”玄戈冷哼一聲,“這些罪名要是坐實了,可就不是關著他那麼簡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