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玥的臉霎時紅的蝦子一樣,都沒有好意思叫門,直接抱著人翻牆進了自己的院子,踹門進屋去了。
靠在柱子上抱劍而眠的近侍青澍被嚇得差點挑起來,迷迷糊糊跟進屋去,“將軍,你怎麼抱了個姑娘回來啊!”
“……”沈玥一臉黑線,把人放在床上,扭頭白了他一眼,“什麼姑娘!人家是藥王穀少主容卿!”
可青澍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上麵,突然打量著他,道,“將軍,你的臉怎麼那麼紅……你喝酒了?”
“你才喝酒了!”沈玥扶額,踹了他一腳。
青澍被踹個正著,這才徹底清醒過來,驀地回神,“藥王穀少主?他怎麼了?”
“暈倒了而已,讓他在這裏睡著,不要告訴任何人,知道嗎!”沈玥伸手敲了敲青澍的腦殼,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白衣少年之後,轉身出門,“我還有事……
要是我回來知道你個大嘴巴說出去了,我就把你賣了!”
“……”青澍一臉黑線,看著他的背影,扳著指頭數,“您這是第幾次要將屬下賣了啊?五歲的時候十一次,六歲那年十九次,七歲的時候二十一次,八歲……”
……
沈玥離開將軍府,吹了一陣子風,這才徹底清醒了過來。
但理智清醒了,人卻更加難堪了——
他怎麼能對一個少年……
他兀自拍了拍自己的臉,快步去往皇宮。
下午,霆王說皇上和容卿在一起,可是容卿暈倒在了大街上,那麼皇帝呢?
沈玥還以為皇帝出事了,所以他要去皇宮確認一下。
此事重大,他不敢往外說,也不敢怠慢絲毫。
而此時此刻,連翹和杜若也有些著急了。
“都這個時候了,主子怎麼還沒回來?”連翹在門外來回走動,眼底藏著幾分不安,“那個上官晴傍晚還來鬧了一通……真是氣死我了!”
本來,這幾天大家都沒有去招惹上官晴,可連翹萬萬沒想到上官晴竟然來主動招惹雲傾挽。
但是傍晚雲傾挽不在,於是上官晴隻能和她吵了一架,還差點打起來。
幸好那時候霆王出現……
連翹想到此處,又覺得憤憤不已,“司徒霆那個混蛋,今天竟然向著上官晴說話,主子真是白幫他了!”
杜若看著她激動的罵罵咧咧的樣子,忍不住道,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我們以不變應萬變。”
“哼!”連翹氣呼呼的回屋去了。
……
司徒霆的書房還亮著燈,燈光幽暗,他沒看書,也沒喝茶,隻是靜靜的閉目養神。
元景進來之後,他才低聲的問,“王妃還沒回來嗎?”
“嗯,連翹在院子裏說氣話呢……”元景遲疑著,“王爺,今天傍晚你站在上官晴這邊,會不會對王妃太苛刻了一些?王妃她雖然經常出去,但是也不是上官晴說的那樣不守婦道……”
他本是勸說,司徒霆卻笑了一下,“她守婦道?守婦道的話,就不會去扶風樓了。”
元景簡直無言以對,他怎麼覺得,自家王爺說這話時,其實並不怨王妃,反而還有點高興呢?”
司徒霆不免想起了雲傾挽之前的種種。
她做的那些事情,那一件和守婦道有關係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