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霆還以為她不舒服,把大掌覆上去,輕輕揉著,“怪我不好,弄疼了你……”
雲傾挽看著他的手忍不住笑,竟是有些期待:
若有朝一日,她身懷有孕,他也這般輕輕的撫過她的肚子,珍愛如寶,該有多好?
司徒霆的感覺也很微妙。
此時這般抱著容卿,他又覺得和愛著一個女子並無區別。
不光是剛剛歡愉時給他留下的印象極為美妙和契合,此刻他靠在他懷中時,也如女兒家一樣柔弱惹人憐愛,讓他竟是對一個和自己勢均力敵的強者生出了保護之心。
尤其那少年有些害羞的樣子,簡直讓自己恨不得把所有都給了他。
司徒霆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。
元景在外頭等了一會兒,終於忍不了了,低喊了一聲,“王爺,屬下可以進來了嗎?”
而後,輕聲嘀咕,“這都過去了一個時辰了,總該結束了吧?”
屋裏,雲傾挽如觸電般從司徒霆懷中掙脫出來,整理了衣衫,端端正正坐在桌邊。
司徒霆見了抿嘴笑,也不戳穿她,隻是嗓音都笑意盈盈的,道,“進來吧。”
元景一撅一拐的進去,麵色古怪的掃了一眼屋裏,而後看到了坐在桌邊的白衣少年——
那少年正襟危坐,一臉肅穆的樣子,好似剛剛屋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可那粉紅粉紅的耳尖,卻暴露她的羞怯。
元景黑線,心道: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?
以前的容卿調戲起司徒霆來,那簡直無法無天,壓根不顧及他和玄戈在場的,每次都被莫名其妙喂狗糧,什麼時候見過他這般正經的模樣?
不對,什麼時候見過她這般假正經的模樣?
元景忽而覺得,容卿這個外界傳言的活閻王,有時候著實有些可愛。
他笑了笑,道,“王爺,人偶的事情,沈玥將軍已經去查了,但是今天早朝出事了。”
“皇上叫太子去負責迎接使臣了嗎?”司徒霆聞言麵色微微一變,眼下除了這個,他想不到還有什麼稱得上是出事了。
起碼對他而言是這樣的。
果然,就見元景點頭道,“早朝之上,禮部尚書提議讓太子殿下負責迎接使臣,其餘朝臣大半附和,皇上同意了此事。”
他有些緊張,蹙眉看向司徒霆,“明王既然打算在使臣當中動手腳,到時候一旦出了事情,太子肯定無法脫身。”
“他這是打算拉個墊背的。”司徒霆的心頭也沉重起來,忍不住看向雲傾挽,道,“看來,眼下隻能用你說的那個辦法了。”
“既然司徒明算的這麼準,那咱們就反將一軍吧。”雲傾挽微微眯了眼,“太子府上,司徒明安插的眼線應當還不少,既然司徒明放著不用,那王爺不如就借用一次?”
“你的意思是說,借助司徒明的人的手……”司徒霆聞言,眼中一亮。
雲傾挽點點頭,“沒錯,兵符這件事情,無論如何也不能和東宮扯上關係。
他司徒明自己造的孽,都要他自己來承擔。
他想要把司徒瑾拉下水,那麼,咱們就叫他罪加一等!”
“此事,便有勞容卿了!”司徒霆聞言,便知道雲傾挽已經心有妙計,一顆心頓時安穩下來。
雲傾挽笑了笑,道,“正好,本公子也好久沒見太子了,去找他聊聊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