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,麗妃馬不停蹄的感到辛者庫的時候,卻發現皇後的鑾駕停在外麵,頓時,麗妃傻眼了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麗妃深深蹙眉,目光留在鑾駕上,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。
眼下,太子中毒,被栽贓嫁禍在明王府的人身上,這會兒,人就關在辛者庫。
這個節骨眼兒上,皇後出現在辛者庫……
細思恐極,麗妃幾乎不敢多加猜測。
辛者庫的嬤嬤低眉順眼的,道,“回稟麗妃娘娘,皇後娘娘在裏麵,說是要親自過問那膽敢給太子殿下下毒的奴婢。”
那嬤嬤吊著嗓音,聽上去格外的令人不舒服。
麗妃的臉色變了又變 ,在宮中這麼多年,她當然知道這嬤嬤多半是皇後那邊的人,所以才敢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。
她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,雙手使勁兒的絞著帕子,頻頻往大門裏麵看去。
旁邊,她的丫鬟玲瓏皺著眉,在她耳邊道,“娘娘,眼下皇後在裏麵,咱們恐怕不好行動……萬一被皇後纏住,到時候陛下那邊咱們也不好解釋……
以奴婢之見,咱們不如先回去。
等皇後走了,咱們再過來。
那皇後金尊玉貴的,也不可能時時守在這裏……
至於那個凡曦,她必定知道招供之後的下場,挺過今晚應該沒問題。”
玲瓏是她從陳國帶過來的丫鬟,跟了她許多年,自然凡事都為她著想。
麗妃幾乎所有的大事都交給她去辦,也能聽得進去她的話。
而因著最近楚帝寵愛湘貴妃,湘貴妃在宮裏地位水漲船高,她相比之下就被冷落了下去。
先不說旁人怎麼看,麗妃自己就覺得沒臉見人。
再加上太子最近風頭正勁,皇後母憑子貴,又高人一等。
如此,麗妃也不想和她正麵相對,免得平白不痛快。
於是,點點頭,由玲瓏攙扶著,回宮去了。
而她剛剛離開,那嬤嬤便轉身進了大門,轉入關押凡曦的地方,在看到皇後時,眼底露出一抹熱切來,邀功道,“娘娘,那麗妃娘娘剛剛來過,但是一聽說您在裏麵,就轉身灰溜溜的回去了。”
說著,又拍了一記馬屁,“依奴婢看,那麗妃不及娘娘分毫,唯有娘娘,才是皇上這後宮最美的牡丹,誰也及不上。
歸根到底,陛下也還是最疼愛娘娘您。”
皇後聞言,扯出一個笑容來,卻並不真切。
她能坐上這麼位置這麼多年穩如泰山,那自然就不會聽這些奴婢們說什麼就是什麼。
她眼睛雪亮著呢。
作為中宮皇後,她當然是宮裏唯一的牡丹。
可要說皇帝最疼愛誰……
一瞬間,皇後腦海裏冒出了雲湘的容顏。
她和皇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結為夫妻時,是門當戶對的聯姻,楚帝就算是不看在她的麵子上,也得看在她娘家的麵子上對她寬厚一些。
可雲湘不一樣。
雲湘是楚帝親自求來的。
他不遠萬裏,以帝王之尊,親自帶著迎親的隊伍,千裏迢迢把雲湘接了過來。
那怎麼能一樣呢?
這麼多年,雲湘不肯侍寢,可誰也不能找雲湘的麻煩。
宮裏哪個嬪妃有這樣的待遇?
怎麼能一樣呢?
況且,如今雲湘都開始侍寢了……
不光雲湘,在楚帝的心裏,還藏著另一個女人。
另一個……妖精一樣的女人!
雲湘尚且還好,楚帝至少可以生出尋常男女之間的欲望來,可對於曾經的啞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