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流楓聞言,麵色凝重起來,道,“司徒明不是什麼好東西,他去找三皇子,應該是為了兵符的事情。
但是,隻要上貢沒問題,天極皇室向來不屑於管下層王國的事情。
司徒明要是沒有一個合適的投名狀,三皇子不會答應站在他這邊的。”
話到此處,玉流楓看向了雲傾挽,眼底露出擔憂,“小師弟,你雖風流倜儻,迷倒了萬千女子為你折腰,但你終歸是女扮男裝,相對於正常男兒而言少了幾分陽剛之氣。
而那天極三皇子是個真正的斷袖,他高高在上,自然不會是個受。
你想一下,除了你,這大楚,還有什麼能夠讓天極三皇子出手?”
雲傾挽聞言驀地一驚,失聲道,“你是說,司徒明是把我當成禮物,送給了天極三皇子?”
“你是他的眼中釘。”玉流楓道,“你一來楚都,楚都風雲巨變。
而且,你治好了皇帝和太子,把司徒明的局打了個稀巴爛,你說,在整個楚都,司徒明最恨誰?
可他司徒明想要動你,動藥王穀都不可能。一個這樣的敵人,司徒明束手無策,這個節骨眼兒上,卻來個有權有勢的斷袖皇子,你不覺得這是他對付你的最好的時機?”
這個問題,玉流楓其實已經想清楚了。
要說楚國,本就是天極帝國的下屬王國。
天極三皇子來巡視自家的疆土,這裏的一切就都是他的,隻要他想要,楚帝就的雙手奉上,司徒明還能拿出什麼可以打動他的東西來?
投其所好,是他唯一的選擇。
而正好,女扮男裝的容卿霽月清華,少了男子的陽剛,也少了女子的柔弱,一切剛剛好……
玉流楓的眼神格外嚴肅,盯著雲傾挽道,“我雖不知昨夜他們說了什麼,但是竹林的人說,司徒明去見三皇子的時候,手上抱著一個長匣子。
本公子細問過,那種匣子,通常裝的是價值連城的畫卷。
你是個聰明人,仔細想想,什麼樣的畫可以打動天極三皇子?”
話到此處,雲傾挽其實已經確定司徒明究竟送了什麼給天極三皇子了。
是她的畫像。
她心頭一沉,抬頭問玉公子,“他們離開時,什麼表情?”
“喜不自勝,就差敲鑼打鼓慶賀了。”玉流楓道,“你確定你現在還要留在楚都嗎?你要是留在這裏,一旦三皇子向楚帝要人,楚帝一定第一時間犧牲你。他沒得選。”
楚帝是大楚的國君,卻是天極的臣子。
他不能忤逆天極三皇子。
一旦忤逆了,那就是叛逆,楚國鄰邦虎視眈眈,本就已經危機四伏,如何扛得住上層帝國施壓?
這種時候,考驗楚帝的人性毫無意義。
如果天極三皇子提出這種搖頭,哪怕是自己的妃子,是親生的兒女,楚帝若想要保住大楚,就都得打碎牙齒和血吞,親手送到人家手上去。
何況容卿?
這些,玉流楓明白,雲傾挽也清楚。
她沉默了很久很久,把利弊都想了一遍。
如果她留下來,三皇子像楚帝提出要她,楚帝隻有兩個選擇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