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,光是對方身上的氣勢,就把他們震飛了出去!
他們不顧一切衝過去,又徒勞無功的摔出去,半天都爬不起來,再抬頭看時,才發現那人遙不可及,漠然無情。
他沒說話,隻是紫魅的眸中,是俯視螻蟻一般的淡漠。
隻是掃了他們一眼,他什麼也沒說,轉身抱著那少年離去了。
身後,黑衣人首領臉上的橫肉狠狠的抽了抽,看著那道筆挺偉岸的背影心生絕望,又哇的吐了一口血。
直到他走出去很遠,身後才有人咬牙切齒的道,“大哥,現在怎麼辦?我等筋骨寸斷,傷勢還在惡化,這樣下去……”怕是活不成了。
魔尊身上的力量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。
剛剛他抱著那少年,壓根沒辦法出手,所以直接釋放了自己的血脈力量。
那血脈力量何等強橫?如今肆虐在這些人的體內,正在瘋狂破壞——
一如玄陰重水的破壞力。
黑衣人首領眼神又狠狠的閃了閃,陰狠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前方。
怎麼辦?他怎麼知道怎麼辦?
那魔尊剛剛被喚醒,應該還很虛弱。
在山洞那次出手,便已經耗盡了他大部分的力氣,之後又給白鳳血脈傳承者療傷,已經是強弩之末,剛剛又發出一次攻擊,他看似沒事,實則已經到了極限了吧?
畢竟,他轉身的時候,標誌著血脈之力澎湃的紫瞳都消失了。
可壞就壞在,魔尊隻是到了極限,他們卻已經無法動彈,隻能等死。
世上最可悲的事情莫過於:敵人總是比你稍微強一些,你恨的想殺人,卻又隻能幹瞅著。
而此時,另一撥人卻出現在了周圍,將他們團團圍住了。
這些人,同樣蒙著麵,隱藏了他們本來的模樣。
但卻和他們不是一起的,這些人身上,都穿著淡青色的衣服……
一個時辰之前,他們共同謀劃了這場局,可現在,這幫青衣人卻像是狼群圍住羊群一樣,把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,他們眼中噙著戲謔和嗜殺的笑意,看的黑袍人心驚膽戰。
“你們這是幹什麼?”黑袍人首領下意識的警戒,卻因為身體的緣故無法動彈。
一種極致的危機襲上心頭,對方發出一聲陰笑,“自然是,殺人滅口!”
手起劍落,血染紅了滾燙的沙灘……
……
霆王府。
沉寂的屋裏突然傳來冷肅而奇異的嗓音,把玄戈嚇了一跳,“連翹和杜若回來了沒有?”
屋裏,司徒霆看著自己衣襟上紅色的血跡,臉色格外古怪,連帶著,嗓音也詭異起來。
容卿雖然受傷了,可是被玄陰重水所傷,不可能出血的。
而且,這個位置……嗯……
司徒霆隻覺得,自己的臉上不由一陣發熱。
他觀察過容卿出血的位置,太奇怪了。
他怎麼可能傷到那裏呢?那以後還怎麼……他一個男人,若是傷了那地方,醒來之後還不瘋了啊?
媽的,他這都是在亂想什麼!
司徒霆驀地扶額,揉了揉眉心之後,上前去幫他檢查傷口——反正,他們都一起睡過了,雖然他傷的那個位置有點不好描述,但是……也沒什麼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