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天極皇室的人來了,鴻鵠寶劍本就是他們的,你爭我奪隨便他們。
無論最後誰得到了鴻鵠寶劍,總也不至於怪罪到南楚頭上來。
可是若是雲逐帝國的人來了,從楚都帶走了鴻鵠寶劍,那楚國就成了天極罪人,到時候必定大難臨頭!
而且,雲逐帝國是天極帝國的敵國,是絕不會對白鳳血傳承者手下留情的。
那容卿豈不是危險?
楚這一切,都由不得楚帝不擔心,不由道,“若她真的是雲逐帝國的人,那事情怕是有些麻煩了。”
“暫時還不好說。但是,她的目的應該不是兵符,而是鴻鵠寶劍或者蕭躍。”雲傾挽見狀,安撫他道,“父皇先別擔心,這些事情,應當不會波及到大楚。”
頓了頓,又決然道,“若是為了我而來,我會盡快離開楚都。”就算是不為了楚帝著想,她總也要把危險從母親和司徒霆身邊引開。
雲傾挽的眼底,折射出鋒銳的碎芒。
“容卿,朕……”楚帝不知如何接她這話,他總覺得,自己欠容卿太多。
不說別的,就是那救命之恩,也都是不好報答的。
雲傾挽見他尷尬,便笑了笑轉移了話題,問,“太子殿下如何了?”
“還未醒來。”楚帝歎息一聲,看了一眼不遠處昏睡著的太子,想起上午的事情,道,“早上皇後冒犯了公子,還望你不要放在心裏去。”
“父皇說的哪裏話,”雲傾挽起身走向司徒瑾,卻輕描淡寫的曲解了楚帝的意思,道,“冤有頭債有主,每個人的果報都應該自己來承擔,皇後冒犯了我,我不會遷怒於別人的。”
她知道楚帝想說什麼,但是這件事情,她並不會息事寧人。
會不會放在心裏,要看皇後做過什麼。
她絕不會早早地承諾什麼的。
畢竟,啞妃是她的生母,如果皇後傷了她,她做女兒的還不放在心裏,豈不是枉為人女?
楚帝聞言,便明白這件事情無法揭過了,隻能歎息一聲,沒再提起這事兒。
其實他不是對皇後不懷疑,也不是不怪她,隻是有些事情兩難全,總要不看僧麵看佛麵,就算是為了司徒瑾,他也得適當的和稀泥。
不然,有一個做錯事的母後,司徒瑾這個太子,恐怕多少會引人質疑。
隻是,容卿和啞妃的身份都非同尋常,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要追究起來,他也無能為力。
而雲傾挽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討論很容易讓兩人發生分歧的事情,再次轉移了話題,道,“既然來了,那我便給太子殿下紮幾針吧,盡早醒來也好。”一念及此,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,轉身問道,“父皇,上次兒臣給了一些蠱丹,說布置在太子殿下房間周圍,怎麼沒了?”
那蠱丹若在的話,司徒瑾今早絕不會受傷!
隻要感知到殺意,蠱丹就會被激活,立即控製那心存殺意之人,並使他中毒。
可惜,她今早並未從太子四周感受到蠱丹的氣息,向來應該是沒用。
楚帝一愣,也才想起這個,頓時 又一陣來氣,臉色鐵青的道,“朕把丹藥給了皇後,誰知道被她弄到哪裏去了!氣死朕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