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侍從也暈倒了。
眾人紛紛傻眼,一時間看不明白情況,楚帝心中駭然,本想問容卿,但又想到要避嫌,隻好同時掃了蕭躍和容卿一眼。
暈倒的那些人大部分容卿都給他指過,說是陳國買通了梁國太子侍從,從而安插在梁國使臣裏麵的人。
本來這些人要麼是行刺的,要麼就是搶奪兵符的,剛剛陳霄說話時,從眼神就能看出不懷好意。
可誰知道,這些人竟然突然暈倒了!
楚帝心中迷惑,卻見雲傾挽嘴角勾了勾,本來直起來的身子,又緩緩的靠回了椅子裏去。
再看陳霄和司徒明,那臉簡直都必要比遠處湧來的濃雲黑了!
“這怎麼回事!”司徒明忍不住,皺眉問旁邊的傅國懷。
“我也不知道啊,怎麼突然就暈倒了……”事發突然,傅國懷還有點懵逼。
陳國太子的近侍黑著臉靠近陳霄,低聲道,“難不成,剛剛那酒有問題?”
陳霄瞳孔狠狠地縮了縮,看看向大梁人掛在腰間的酒葫蘆,蹙眉低喃,“不應該啊,咱們的事情做的隱晦,不可能被孟青遙察覺……要喝大梁烈酒的事情,是孟青遙自己提出來的,那個叫阿蒙的去拿的,雖然楚國這邊去了個太監,但總不能當著阿蒙的麵動手腳?”
陳霄自視甚高,向來不把孟青遙放在眼底,自然不會第一時間認為是孟青遙發現了什麼。
雲傾挽掃過陳霄、司徒明和傅國懷等人的臉,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孟青遙,這才將目光落在司徒霆臉上。
司徒霆細長的眸子眯著,眼底晦暗莫名的目光落在孟青遙臉上,好似要將孟青遙看透一樣。
但孟青遙是個奇怪的人,他就像是一顆石頭一樣,你怎麼看他,他還是他,並不會有所變化。
他站起來,再次舉杯,杯中卻是酒宴上現成的酒。
“這一杯酒,本殿向楚國陛下致歉。本殿此次前來,唯求與大楚友好,卻不料內部出了蛀蟲……本殿在此處置他們,汙了陛下的眼,還請陛下見諒。”
說著,一飲而盡。
這下,陳霄看著他的眼神都變成了刀子。
楚帝也有些震驚,同時對孟青遙刮目相看。
緊接著,孟青遙又道,“如今多事之秋,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,本殿國內有事,便不逗留了,再次辭別。”
“霆王,你怎麼看?”楚帝自己不好拿主意,又因和容卿鬧僵,也不好當眾開口,隻好問眼下唯一能問的兒子。
“兒臣以為,大梁太子既然有要事再身,先行一步也未嚐不可。”司徒霆轉身抱拳,道。
“好!”楚帝聞言,對齊統領道,“你去,送大梁使臣離開皇宮,知會沈玥一聲。”
“是!”齊統領上前一步,對孟青遙抱拳,道,“殿下和各位使臣請。”
“多謝!”孟青遙掃了一眼還在懵逼的其餘人等,道,“該回去了。”
“可是他們……”有人還沒蒙在鼓裏,自家隊伍當中一下子暈過去好些人,太子殿下竟然不管了嗎?
孟青遙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眾人,目光在自己的近侍臉上短暫的停留了一瞬,道,“他們死有餘辜,既然到了大楚的地盤,便交給楚帝來處理……我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