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戈聞言,頓時感同身受,連連點頭,“是吧,我也覺得有點怪怪的。最近王爺身上的氣場特別強……”
玄戈語速都快了幾分,忽的想起什麼來,道,“對了,就是從你上次昏迷在王府外麵那晚開始,王爺就變得特別可怕,連我都不敢開玩笑了。”
雲傾挽聞言,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叩了一下。
她抬頭來,看了一眼玄戈,“從我上次在九龍山遇刺開始的麼?”
難道是她上次受傷刺激到了他?
不應該啊!
上次她醒來的時候,守在旁邊的人是連翹和杜若,司徒霆因為有事離開了……而且回來之後,他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情緒來……
玄戈看著她半信半疑的眼神,想說什麼,卻又不得不憋了回去。
上次那件事情,他還配合司徒霆演了一場戲,演的到現在自己心裏都有點懵逼。
而且,司徒霆不許他對容卿提起,他隻好打了個哈哈,道,“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吧。”
“實力精進了?”雲傾挽問。
玄戈點頭,“屬下從未見過王爺那麼厲害的樣子。”
頓了頓,又有些羨慕慨歎道,“王爺曾經跟著滄瀾散人修煉,和我們是不一樣的。”
“嗯。”雲傾挽對這話不發表意見。
司徒霆的確是師從滄瀾散人,但是今天霆王府那一戰極其特別,雲傾挽卻覺得司徒霆的路數不像是從滄瀾散人那邊學來的。
滄瀾散人的心法偏向水屬性,可司徒霆今日出招,卻偏向暗黑係。
這根本就是不同的心法。
但是顯然,玄戈對此一無所知了。
雲傾挽也不好多問,隻是覺得心頭像是有一隻小貓在撓癢癢一般,好奇不已。
她越發覺得,司徒霆這個人就像是一座被雲霧籠罩的山巒一樣,你越是往裏麵走,就越覺得別有洞天。而你越是好奇,就越是如同上癮一般,越陷越深。
雲傾挽胡思亂想著,一頓飯也沒吃出什麼滋味兒來。
……
雲傾卿找遍了所有的密室,壓根就沒有發現鴻鵠寶劍的影子,卻感覺有些呼吸不暢,腦袋眩暈的厲害。
她踉蹌了一下,不得已扶住了旁邊的石桌。
但是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,就跌倒在了地上。
密室裏傳來一聲響動,驚的司徒瑾等人猛地提起了精神。
楚帝心下一喜,趕緊轉向密室,在看到倒在地上的雲傾卿時長呼了一口氣,“總算是毒倒了!”
放下心來,這才發現冷汗已經浸透了龍袍,就連頭發都濕漉漉的粘在了頭皮上。
司徒瑾一愣,欣喜道,“父皇給她下毒了?”
楚帝點點頭,看向寶叔,“就這麼躺著,應當不會再醒來了吧?”
這毒藥,是容清給他的,眼下容卿不在,他下意識的就問她身邊的人了。
寶叔點點頭,順手找了條鐵鏈上去,道,“雖說如此,但是為了保險起見,還是先把人綁上吧。”
“你說得對,綁上!綁上!”楚帝癱坐在裝著銀兩的大箱子上,“不然萬一被她醒來,我們恐怕一個也活不了。”
寶叔和元公公上去把雲傾卿五花大綁在了石桌上,幾人這才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