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傾挽居高臨下的看向從爆炸的餘威當中爬出來的雲傾染,發現她已經被炸的血肉模糊,剛剛被治好的臉又毀了個七七八八。
這算是報應嗎?
嗬!
她嗤笑一聲,抬手一道勁氣從掌心飆出,卷起雲傾染,將她丟到了安全的區域。
比起讓她死在這裏,她更喜歡看著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樣子!
雲傾染回到安全的地方,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再次被毀容,頓時發出一聲尖叫,“我的臉!”
而後,恨毒的目光落在了爆炸中心,“是誰!是誰這樣對我!”
雲傾挽看著她的樣子,輕哼了一聲,看向司徒霆,“走吧,下邊交給城衛軍去處理就好了。雲傾卿就算是是一條被激怒的瘋狗,也不會繼續這樣了。”
她頓了頓,微微眯起眼,“倒是天牢,恐怕要嚴加看管。雲傾卿應該不會叫雲泓就那樣被關在裏麵的。”
司徒霆聞言,看了一眼身後,傳音給藏在身後的暗影,“盯著天牢。”
而後,對蕭躍道,“我們去城外吧。”
說著,連看都沒看雲傾染一眼,三人直接掠過屋簷,以輕功離開了城中。
隨後,蘇嬤嬤清月等人全部離開,沒有一人理會雲傾染。
連翹白了她一眼,麵無表情的離去。
雲傾染眼睜睜的看著所有人都走光,把自己一個人孤零零丟在大街上,疼痛突然毒蛇一樣爬上心頭,這才意識到自己對於這群人而言,或許什麼都不是。
而容卿……
雲傾染幾乎不敢深想,可腦子裏又不由自主的盤亙著一些念頭:
容卿到底喜不喜歡她?他在乎她的死活嗎?若說不喜歡,他剛剛為何把她從爆炸當中救了出來?若說是喜歡,為何又一言不發的任由蕭躍帶著離開了城裏?
哪怕隻是叫連翹他們帶上她也行啊!
但是話又說回來,容卿自己也還在重傷。
而且,在場的侍衛要不就是蕭躍的,要不就是司徒霆的,容卿是不好使喚。
雲傾染心裏不安極了,卻又不由自主的為容卿開脫。
她實在是太喜歡他了!
雲傾染捂著臉,目光複雜的看著玄戈與連翹等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,她一把拽住了一個城衛軍的衣袍,仰頭道,“我是容公子的人,勞煩這位大哥將我送到城外茶莊去,到時候必有重謝!”
她的臉又毀了,除了容卿,誰也救不了。
容卿既然能救她一次,就救她第二次。
她相信,總有一天,自己能夠走到容卿的心裏去!也總有一天,她可以借助容卿的實力為自己報仇!
……
“你把她丟在那裏,是故意的吧?”
出了城,司徒霆才問雲傾挽,“雲傾卿肯定已經知道雲傾染和雲傾心在金鑾殿上指證雲泓的事情了,你在給她們就會,讓她們狗咬狗。”
他的眼底噙著深邃的笑意,看上去格外明亮,像是一麵鏡子一樣照徹雲傾挽的內心。
雲傾挽笑了笑,也並不隱瞞,隻是目光深深投入他眼底,似乎在挑戰著什麼,“沒錯。雲傾卿是雲逐林家的人,雲傾染和雲傾心都會認為是她勾結敵國,而雲泓又偏愛她而導致相府走到如今這一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