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確嘴巴很牢。”
雲傾挽打量著他,笑了一聲,“看這年紀,在林家的地位不低吧?”
她的嗓音有些溫軟,卻叫人無端生出一種緊張感,“閣下活了這麼一把年紀,難道沒聽說過,隻有死人的嘴巴是最牢靠的嗎?”
她勾了勾嘴角,“你應該自殺,而不是扛著。”
本來油鹽不進的人聽了她這一番話,眼底閃過一抹緊張和警惕來,而後竟是當機立斷,打算咬舌自盡。
雲傾挽輕嗤一聲,“現在想死,晚了!”
那人渾濁的瞳孔縮了縮,心道:想活我做不了主,難道想死還不行嗎!
而後,義無反顧的咬了下去!
然而,牙齒下去,卻隻是擱在舌頭上,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了。
他駭然變色,盯著雲傾挽,“你對我做了什麼!”
“終於開口了!”玄戈歎了口氣。
雲傾挽看了一眼玄戈,而後將目光落在那人臉上,“你進來的時候,就中了蠱毒。對於本公子而言,你現在就是個傀儡,本公子想要你說什麼做什麼,你都無法抗拒。”
她惡作劇的往前傾了傾身,“絕不絕望?”
“……”眾人見狀,齊齊黑線的同時,又有些想笑。
司徒霆的嘴角已經揚了起來。
那人駭然變色,終於慌了起來。
他下意識的四下張望,好似要找一個解決的辦法一樣。
但這不過是一種本能的反應罷了,一切都徒勞無功。
“說吧,你叫什麼名字?是林家什麼人?”雲傾挽往椅子裏一靠,好整以暇的等著他回答,那漫不經心的模樣,無形中形成了一種掌控全場的壓力。
“我叫林中承,是林家老二。林家家主是我哥。”林中承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。
他是修行者,精神力和意誌力都比尋常人強大很多,此時正在和蠱蟲的力量做著激烈的對抗,但是,他失敗了。
冷汗從他的腦門上一滴一滴的落下來,他心焦如焚,生怕這樣下去暴露更多的秘密。
雲傾挽看了一眼司徒霆和蕭躍,笑,“看來,釣到了一條大魚。”
“魚確實挺大,不過……”蕭躍忍不住好奇,“你什麼時候下的蠱,本殿怎麼沒發現?”
“玄戈出去的時候,蠱蟲就在門口等著他了。”雲傾挽道,“像他這種修行者,當麵下蠱是很難的,但是他來的時候,注意力在我們身上,肯定想不到門口還有一隻小蟲子等著他。
而且他身上有傷口,傷口的疼痛很容易掩蓋蠱蟲帶來的那一絲絲酥麻感。”
蕭躍和司徒霆聞言輕輕挑眉,心說,這丫頭正麵戰鬥的水平目前的確不怎麼樣,但是陰人的段位,恐怕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。
林中承聽了這話,臉黑的像是鍋底一樣。
雲傾挽嘴角揚了揚,又問,“你們林家,是想篡位吧?”
林中承汗如雨下,不由自主的道,“皇族的黑龍血脈自從和錦皇兩敗俱傷之後,已經一千年沒有覺醒過了。黑龍血脈不覺醒,就意味著慕容家的運勢已經走到了盡頭。
而今,我林家在朝堂上一呼百應,取而代之為何不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