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他們說什麼就知道了。”司徒霆壓低了嗓音,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隔壁。
雲傾挽沒再說話,等著最後的結果。
蕭騰和徐長卿並沒有想到會被偷聽,在司徒霆和雲傾挽離開之後,徐長卿就起身來,道,“大殿下先坐下說話吧。”
蕭騰警惕的盯著他,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。
徐長卿道,“大殿下為何要到楚都來?難道你不知道皇上對楚都有些事情很忌諱嗎?”他的嗓音裏,噙著淡淡的不滿,顯然對蕭騰並無半點尊重。
“忌諱什麼?”蕭騰冷笑一聲,“難道,擔心本殿拿到了鴻鵠寶劍不成!傻子都知道那鴻鵠寶劍在白鳳血傳承者身上才能被激活,本殿就算是得到了又能怎樣?”
和蕭騰的跳腳不一樣,徐長卿顯得十分冷靜。
他沉吟了片刻,道,“本相不是這個意思。
鴻鵠寶劍的確隻能在白鳳血脈傳承者手上才能發揮它本該有的威力,但是沒有白鳳血脈傳承,卻也不是一定無法使用此劍。玄鳳血晶在凰都並不少,甚至長風商行也應該有存活。
用玄鳳血晶溝通鴻鵠寶劍,雖然發揮不了十成作用,但是三層總還是沒問題的。
大殿下難道不知道這三成威力究竟代表什麼樣的戰力吧?
剛剛那寧王說的不錯,如果沒有白鳳血脈傳承者,那鴻鵠寶劍就隻能掌控在陛下手上……如今,事情鬧到這步田地,不知大殿下打算如何跟陛下交代?”
“交代什麼!”蕭騰一陣冒火,“本殿為父皇尋找鴻鵠寶劍,不行嗎!”
“那你怎麼不提前稟報陛下,反而要擅自行動?”徐長卿也有些生氣了,“你可知道,這件事情很有可能牽扯到很多人?你怎麼這麼糊塗!”
蕭騰還要說什麼,就被徐長卿打斷了。
徐長卿道,“你不要忘了,你和國丈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……哦不,是你要是出事了,國丈府未必一定就被牽連,畢竟雲逐虎視眈眈,陛下不會輕易動自己最主要的戰力。
但是國丈府一旦出事了,大殿下你,還爭得過旁人嗎?”
“所以你想說什麼?!”蕭騰感覺到了些許不對。
徐長卿道,“你這一次,帶來了兩撥人,一撥人被誤會成了國丈府的人,他們已經死了。”
“你想讓本殿替國丈府背鍋?!”蕭騰瞪大眼睛,“你們想得美!”
“大殿下已經跑不掉了,但是國丈府派來的人已經一個不剩了。到時候國丈府死不認賬,皇上也是沒辦法的。倒是大殿下你,你已經沒有退路了。”
徐長卿不緊不慢的說著,但是言語之間卻極其強勢,“如今你可是南楚的階下囚,他們要帶你去麵聖,到時候,一切都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。除了國丈府,沒有人能保得住你。
你自己想想看吧。”
“事情還沒到那一步!”蕭騰怎麼甘心,他眯著眼睛盯著徐長卿,“你怎麼就那麼肯定父皇一定會動我!”
“就憑他叫本相來處理此事。”徐長卿麵不改色的看著他,眼中帶著高位之上文人特有的強勢和沉著,“我想,南楚那位寧王和霆王,他們既然已經得罪了你,應該就不會再想著和你重修舊好。